白翌点着烟捂着太阳穴说:“这部片子的名字叫《gaze at me》,翻译过来就是注视我,很直白,就是要让人无时无刻注视着这部电影。无论你做什么,到最后都会只想着这部片子,而结果就是你就只为这部片子而活着。但是又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注视的?这些毫无意义的镜头到底代表着什么?肯定有他的理由在里面。”
我不解地摇头,白翌掐灭烟头说:“再去一次医院。”
我同意他的看法,我说:“没错,得问问他第一个找到的到底是什么。”
医院内,六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周围的护工忙来忙去,但是六子依然毫无反应,任凭她们给他打点滴抽血什么的,回想过去他有多少害怕打针,现在的样子就像只是一张六子的皮似地。我们来到他的面前,但是他已经根本认不出我们,医生建议我们把他转入精神科,但是应为医药费和床铺问题暂时无法转房。我坐在他的面前,无论是打响指还是挥手,他都没有反应。
白翌对我说:“你干脆和他说那电影,或许有效果。”
我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菊花……”
没想到六子真的有反应了,他愣愣地转过脑袋看着我,机械地重复了一句:“菊花……”
我吐槽之心再一次发作,我自言自语地干笑着说:“这小子对菊花有反应……真给力啊……”
但没想到还没等我继续引导,他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找不到,找不到,只能找到第一个,那个人脸,只能找到第一个……脸,其他的……还有什么呢?我不明白啊……放了我吧”
突然六子整个人抽搐起来,我慌忙拉住他的手,白翌眼明手快地抄起边上的毛巾塞进他的嘴里防止他咬掉自己的舌头。接着护士和医生都进来了。
护士喊道:“医生,这个病人有羊癫疯。”
接着我和白翌被一群医护人员给轰出了病房,过了十几分钟,医生让我们再进去,六子已经陷入了昏睡。而且医生也建议我们最好改天再来探病,总之他的样子已经彻底被定义为精神性疾病。
我站在病房外面,对白翌说:“得想想办法,否则六子就得被当精神病了。那他太倒霉了。”
白翌说:“你还记得他说了什么么?”
我反问道:“什么?”
白翌说:“他说脸,人脸。”
我的大脑中突然又闪现出了那些零碎的片段,突然就出现了第一个镜头中那个女人的脸。我不敢让自己继续思考和回想,我怕最后会像六子一样发疯。
白翌说:“那个论坛内还有其他人看过这个片子?”
我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虽然那个帖子被封了,但是我们可以发一个新的帖子,虽然也有被封的危险,至少可以或多或少得到些信息。
六子这里的线索已经彻底断了,他家里人也赶了过来。我根本搭不上手,六子属于二世主,他家的底子非常深,所以我只是很客气地被感激了几句,便马上被赶了出来。于是无奈之下我们只有再回家找线索。
我打开那个论坛,论坛里依然没多少人,白翌示意我赶快发消息,而他还得做几个准备。说完他就又捣鼓起他那个破箱子了。他拿出了一块板子,对着板子吹了一个口哨。显然他找到了某一个让他很感兴趣的东西。
我打了一个比较醒目的标题,但是过了五分钟还没有人理我,随后虽然有一些人回复留言,但是都没有价值。
白翌倒腾完那些东西就问我有没有回复,我说:“你看,都是水贴,没戏。”
白翌给我倒了一杯茶说:“正常,你这样问,根本没办法问出什么线索来。”
我哈哈一笑,手一摊意思英雄,你请,白翌没有理睬我,刷新了界面,突然在最后一楼里有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回复。
“细节才是关键。”
白翌念出了这话,我突然发现这个楼的名字居然依然是人一口。
我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各种匪夷思索的巧合,白翌点开这人的个人性息,上面只有一段话作为自述,而那段话居然就是gaze at me,我突然想到了我在QQ好友里面的确有那么一个陌生人,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好友,我马上给这个好友发了消息。但是那个人却没有回复,头像依然是灰的。
我感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在这部片子内肯定有什么东西留下了,无论如何它就像是一个幽灵,而细节仿佛可以揭开这幽灵的秘密。而这个‘人一口’,他有又扮演什么角色,和这部片子有什么关系。我摸着头发不停地刷新着帖子,但是那个‘人一口’却再也没有发过言。
白翌重复着那句话,最后说:“得再看一遍那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