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尴尬地看了看我,然后他站了起来说:“对不起,就是因为这件事太重大,我觉得我没有能力承担……”
金波不死心,他连忙也站起来说:“不,不需要演技,只需要演完,让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戏,一个剧本。不是生活,没有……”他忽然停止即将破口而出的鬼字,他调整了呼吸,闭上眼睛,再睁开之后他说:“白先生,如果你不帮我,也许再过不久我就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你不是帮我,而是救我啊……”
男人颓废地放下手里的帽子,忽然从房间内的暗室里又一次闪出了一个闪光灯,这次不同,我明显听到了相机按快门的声音以及一声似有若无地轻笑,随后是急促的脚步声,男人像是着了魔似立刻跳了起来,在不大的休息室内不停地翻,甚至他私下了本来贴在门板上的女明星海报,不过依然找不到那个闪光灯是从哪里来的。
忽然他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眉头跳了一下,他指着我们房间侧面的换衣间说:“这门前面应该是关着的吧。”
我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没注意,好像来的时候就开着的。”
接着男人伸手掏入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包烟,他忽然意识道什么说:“我可以抽一支烟么?”
我无所谓让他自便,他的手有些抖,连点燃烟都做不到,嘴里却一直在嘀咕开着关着两个词。虽然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那闪光灯的确是亮了。
白翌低头托着下巴,他这样才算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过了片刻他说:“我可以答应帮你。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不保证。”
金波见白翌松口了,马上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激动得一直点头,那一瞬间仿佛有两个白翌一样,男人给我们递了一张名片,说:“那么明天我们就在我们剧团的练习舞台碰面,谢谢你白先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完和我也握了握手,我惊讶地发现这个人的手非常的潮湿,不是手汗,倒有点像是洗过手之后没有擦的感觉。但是他却一点都没察觉,他客气地说:“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我会事先给你准备好台词。谢谢了。”
电影很精彩,但是白翌坐在位置上却没在看,而是想得出神,我见他还在纠结前面金波的事情,便问他:“难得你会那么见义勇为,平时可是一直你叫我少惹事。”
白翌瞥了我一眼,没有理睬我的刁难,说:“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我一边喝饮料,一边说:“我怎么知道。但是那不应该存在的闪光灯的确有些诡异。”
白翌说:“他离开的时候一直靠着墙壁走,只要有人靠近在他的身后,他就会停下来让身后的人超过自己再走,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正常,不过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害怕螳螂的颤。此外……”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摸着下巴想得更加入神。
我皱着眉头说:“你这比喻不合适吧,我觉得那人蛮好相处的,也够儒雅。但是他这是多少的确有些诡异。那个剧本你也小心点吧,我觉得有问题。并不是很赞成你蹚浑水。”
白翌倒是无所谓地靠着椅子,然后喝了一饮料说:“这我不担心,我倒是觉得你看这小子的眼神特别专注。”
我歪着脖子说:“专注怎么了,咱这是礼貌……”说到这里我听出了点味道,我贼笑着说:“老白,你这话有些酸呐。”
白翌翘着嘴角笑道:“酸什么,实事求是是一名人民教师应有的品德。”
我感叹道:无耻,有的时候真的是得天独厚的才能。
到了和金波约定的时间, 白翌本不想我去,理由咱心照不宣,不过一想到白翌这样的扑克脸要演话剧,就觉得这是绝好的吐槽机会,不去就没办法报昨晚的仇……
我只能拿出杀手锏,我表示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就白翌你一个人去,我是不放心的,你不能糟蹋了我一片好意。
白翌没办法,挥了挥手意思就随便你吧。
就在我准备关上电脑和他一起出门的时候,新闻弹窗居然跳出了一则新闻,报答著名青年话剧演员金波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现在正接受医生的治疗。
我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地,这也太夸张了,昨天刚和我们说过,而且那屋子里根本没有人,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报道,莫非是金波自己透露出去的?我点开页面,上面还有一张照片,角度正好是金波不安地挥着手在说话,这个神情抓的非常到位,简直就像是精神病发作似地,但实际上他只是在和我们解释他遇到的诡事。而那一下正好就是那个神秘闪光灯出现的那一瞬间。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简直就像是特意要让这个金波身败名裂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