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看着这荒废的小楼说:“这地方连我都没来过,这鬼地方就是放国宝的?我怎么觉得像是演生化危机的?”
迪特夫解释道:“因为壁画面积非常大,而且对于空气和湿度都非常敏感,我们在这里可以更好的保护壁画。而且这样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迪特夫拿出磁卡,他领着我们进入这小楼,我进来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得在里面有嬉闹的声音,而声影是从楼道的深处传来的,但是再仔细听却并没有声音。
迪特夫看着四周说:“因为壁画的缘故,这里已经没有人肯守夜了。我现在带你们去看画,两小时后我们必须要离开。”
当我们踏入仓库的时候,忽然从楼梯上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笑容诡异的脸,仔细一看发现是一张泥塑的脸。然后就听到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当迪特夫打开了灯,底层的楼面都被照亮后,我才发现从楼梯上掉落的是一尊泥塑菩萨的雕像,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断成了几节,那张脸正好还朝着我们不停地摇晃着。
迪特夫说:“这是复制品,但是为什么会掉落呢?上面有人?”
我看着楼梯,但是楼上的却依然一片黑暗,这让人觉得非常不安。好像黑暗中随时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这让我感觉四周越是安静,危险就越是靠近。
白翌抓住我的肩膀说:“小心一点,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我们就是真正的进入了火宅,壁画把这里变成了画中的情景,我们等于是在壁画里了。”
他看着四周说:“记住,这里就是火宅,会出现所有在火灾中出现的东西。”
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边上放着一些木制的盒子,这样的地方怎么都无法和佛教中的火宅联系起来。但是白翌这句话似乎并非是对我们说的。他放开了我的肩膀,我点了点头表示会小心,白翌看着手表他说:“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不要浪费时间,直接去看壁画吧。”
迪特夫说:“壁画在二楼,但是我们得先去拿钥匙。”
迪特夫让我们继续和他走,一路上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就只有迪特夫挠抓皮肤的刺耳声音,这让我都觉得浑身发痒,但是我只要一抓自己的皮肤就觉得会马上破裂。
迪特夫的脸色非常苍白,他的脸让我想到视频中那个汉斯的脸,又肿又白,他难受地对我们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热?”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我回答道:“不,我们倒觉得这里有些冷。”
迪特夫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没有再说话,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视频中的那个房间,迪特夫取下了钥匙,他把钥匙交给了白翌说:“我的手……”
我们发现他的手好像腐烂的更加厉害,而且变得非常僵硬。他苦笑道:“也许这是我最后的两个小时了。”
白翌接过钥匙,说:“我会在两个小时内替你找到答案。”
迪特夫点了点头,忽然楼上传来了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倒翻在地,我们抬头看着上面。刺耳的声音中我应约听到好像有人在低语,用一种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迪特夫说:“这声音……有点像我的父亲……”
我看着他,迪特夫说:“我父亲在消失前,一直都重复着那些歌谣,那是回鹘语。”
六子说:“你的父亲怎么会在上面?”
迪特夫摇头道:“不会,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很久了。”
迪特夫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后,他的脸色也开始出现了水泡和蜕皮的现象,而且皮肤显得非常的灰。
六子艰难地说:“迪特夫……你的脸……”
迪特夫干涩地开口道:“我们走吧。楼上就是仓库。”
我们跟着迪特夫上了楼,上面漆黑一片,迪特夫按了两下开关,但是依然没有亮,我们只能通过楼下暗淡的光源,四周出了一些简单的轮廓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迪特夫说:“这里只有一个仓库,整理的非常干净,不用担心被什么东西绊倒。我们就这样上去吧。”
六子紧张地问:“为什么不开灯?”
我无法看清迪特夫的脸,但是他蔚蓝的眼睛却显得非常的明亮,他说:“可能电源出现了故障,灯没有亮,等到了二楼有紧急灯。”
我们就这样抹黑跟着迪特夫往二楼,而他所谓的紧急灯源就是那种泛着绿光的指示灯,这让二楼比一楼看上去更加阴森。
六子下意识地朝我这里靠了靠,他说:“还不如没灯呢。”
我让他安静点,白翌跟着迪特夫继续走,我们两个走在最后,忽然楼梯发出了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只被敲碎的泥塑菩萨的雕像居然又回到了二楼的边上,那破碎的让菩萨像显得更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