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翌从边上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东西说:“自己看。”
我打开发现是一个学生的死亡证明和相关资料,那孩子的报名照片看上去非常的健康,有一种阳光小正太的感觉,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附上了一张那孩子死亡照片,那实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那照片里简直就是一具骷髅了,除了两个眼皮肿得可怕,其他就是皮包骨头。尸体被抱在了黄色裹尸布里,只露出了那么一张脸。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僵尸。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死之前遇到了什么事。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白翌吃饭向来速度,他基本已经消灭了一大半,他放下筷子,看着材料说:“这些东西就是这孩子台板内搜出来的。他被人在家里附近找到,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初步鉴定是急性心肌梗塞。不过……心肌梗塞死的那么惨的也说不过去。”
我看着资料内的东西,基本上就是对孩子的病情分析以及家庭情况的说明。我问:“那么和你说的什么试胆游戏有什么关系?”
白翌起身泡了一杯茶,他漱了漱口说:“妈的,齁死我了,下次你蛋炒饭能不能别放那么多盐?这是他最后问我的一个问题,他的原话是你知不知道测胆比赛?怎么才能辟邪?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他就突然死了。据说这孩子在出事之前一直都在说什么见鬼游戏,和那种什么笔仙差不多。”
我放下材料:“难道又是那种事情?”
白翌摇头:“不是,情况其实非常的正常,但是结果却非常的惨。”
我不明白,他继续说:“就是这个孩子忽然间说他有阴阳眼,后来还说他要去一个比赛,但是他输了,后来他就变得非常疑神疑鬼,谁都不爱搭理。这孩子本来在学校里蛮霸道的,据说和社会中的不良少年也有来往,一开始大家都认为他可能是参与了什么不好的集会,然后做了几次思想工作,后来发现事情也没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每天放学回家他就会出去溜达,事情就开始变得严重了。”
我问:“他到底在和谁比?”
白翌说:“我找到了一个和他比较熟悉的同学打听,那个同学说他自从说他有阴阳眼之后就一天到晚在看什么鬼怪之类的书,没事就坐在位置上剪报纸。变得非常神经质,身边的玩伴见他这样,也就不搭理他了。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白翌把茶递给我说:“我只知道他参加的是一个试胆游戏而已。”
我皱眉继续崔问道:“然后呢?”
白翌一摊手道:“就没有然后了,因为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参与了什么游戏,这个游戏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会这样。而且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学生出现这样的事情,完全就是突发性和单一性的。学校里也没有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和白翌都低头沉思,随后我忽然收到了六子的手机,他终于把地址给我了。我才想到还有这件事情:“老白,我这几天晚上都不回来睡了,我得去守仓库。”
他停了一下问:“守仓库?”
我把六子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白翌点了点头,他说:“那你要守多久?”
我说:“等六子谈下来,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不会太久,卖家非常着急呢。”
我又和白翌闲聊了一会,大多就是说你也可以替我顶几个晚上,白翌表示如果没有好处就绝对不给出力。
此时,我终于也收到了六子的短消息,上面就有工厂的地址以及时间,我觉得这地址有点眼熟,也许我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我也没多想,就起身道别:“走了,还得去弄一个无线网卡,趁机下午睡饱了再去干活。”
白翌对我招了招手,我以为还有什么事要说,他却指着塑料袋道:“麻烦替我扔了。”
我一脸唾弃:“你敢不敢再懒一点?”
白翌一脸无所谓地说:“笨媳妇就别嫌自家男人懒,此言不虚。”
我刚要动手,隔壁桌的老师就走了进来,他见我来了便连忙说:“哟,又来见表哥啊,你们兄弟两感情真好。还给他送饭,我女朋友都不做这事呢。”
白翌淡淡地捧起茶杯看着电脑说:“他比女朋友好使唤多了。”
我抄起塑料袋就退了出去,再说下去我怕我气成中风。
我回家睡了一觉,等起来的时候白翌都下班了,他见我居然还赖在床上,便催促道:“你不是说要去当看门大爷,怎么还不起来?保安有你那么懒的么?”
我伸着懒腰道:“没事,那地方到十二点才门禁,我只要在那之前进去就可以了。”
白翌一边翻着报纸,一边道:“那你吃完饭再走吧,对了把地址告诉我一下,如果我有空会去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