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翌都怔住了,但是我们没办法把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放下来,我急的想要上去,从上面把她放下来,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我发现在那些纵横交错的排气管上好像有一个人,他趴在那些管道之上看着我们,我只感觉那个人微微的动了一下,那个女人就掉落在了我们的面前,随后那个人便消失了。
白翌一把把她抱了起来,他用手捂住了女人脖子上的伤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此时女人还没有咽气,她艰难地用手指着我们的身后,随后张了张嘴,但是那些吵闹的钟表声让我们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她伸出手艰难地把白翌拉近她的脸,开口说了些什么,但她说的又小声,而四周围吵闹成这样,白翌把耳朵靠近她的嘴唇,终于所有的钟声在同一时间里停止了,随后那女人就断气了,我错愕得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简直就不像是真的,我觉得我还在做梦,我用力的拧了自己的手臂,非常的疼痛,我低头看着白翌,白翌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像是一个假人一样,我觉得那个女人的尸体也像是假的一样。
我朝后踉跄了好几步,白翌捡起落在边上的时钟。我看了时钟:“她说什么?”
“她说还会再来一次……”
白翌刚说完,我们就听到在大厅处又传来了一声像是女人尖叫的声音。女人就这样睁大着眼睛死去了,我想要给她闭眼,但是怎么都无法闭上她的眼睛,这个时候我发现到她的手上多出了一个塑料套环,我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尸环,也就是说这手环上会标明尸体的姓名。
上面写着女人的名字,叫殷楚雨。还标明了死亡时间:6.36分白翌蹲了下来,他摸了摸女人的手说:“已经开始僵硬了,这不像是刚刚死掉的样子。她死了有些时间了,身体也冻得像是石头一样。”
我站起来道:“她死了很久了。”
白翌说:“她的钟呢?”
我发现钟落在了不远处。我想要去捡,白翌拉住我说:“小心,我来。”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时钟靠近,我跟在他的后面准备随时掩护他。白翌弯下腰捡起时钟,当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只钟上之时,我感觉我的脖子被人猛然勒住,我无法移动,我用眼角的余光扫着身后的那个人,应该是一个男人,难道说那女人说的男人真的存在?我挣扎着向白翌伸出手,但是他却直直的站着,过了两秒他才向我冲了过来,就在他冲向我的那一秒,勒着我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我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白翌把我拉了起来,我说:“你怎么愣住了,看清那家伙长啥样了么?”
白翌皱着眉说:“没有。”
我不明白得看着他:“那么近距离你居然还没看清?还是他带着面罩?”
白翌的眼神很古怪,他说:“不,我没有看到有人。”
我楞着看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差点把我脖子给拧断的力道居然他会说没看到人?那么难道是我大脑的幻想么?
幻觉,我愣住了,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开始怀疑的看着四周,四周安静的像是一个坟墓,除了钟表以外,只有我们和那具女人的尸体,我低头看了看那具尸体,她还是睁大着眼睛躺着,双手保持着向前挣扎的样子,她的脸上居然迅速的出现尸斑,原本俏丽的脸孔变得非常狰狞,但看上去像是在邪笑一样。
白翌说:“如果真的像你所说那样,这个女人马上死后,你就感觉到有人要来杀你,那么我觉得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顺序。”
我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白翌拿着那个闹钟,他说:“首先你先看到了那个女人,我比你要晚,所以那个所谓的鬼首先杀的是你,如果你死了之后,那么才会轮到我。”
我捂着额头感觉脑门一阵抽疼,白翌向我走来,我居然不自觉的朝后退去,白翌叹了一口气说:“你别怀疑我,我知道咱们现在感觉什么都是不真实的,我也觉得自从那个女人进入店铺之后,好像什么都不对劲了,你现在看一下时间。”
我看着他,他把那个时钟提给我,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六点三十六分。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说:“你再看看我们的时间……”
我举起手上的手表,现在的时间还是六点三十六分。
我不敢置信得看着手表:“时间倒退了。”
白翌看着四周,他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
白翌把钟放回了女人的身边,他看了一眼女人,脱下衬衫盖在了她的头上。
我想要报警,但是却被白翌拦了下来,他意思我们先回去,等到明天再说。
回到铺子,我和白翌都惊魂未定,而六子则是一脸疑惑得问我去那里了。他说他去买了晚饭就见铁将军把门,我人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