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汽油,用电得到保障了,墨虺又搞了不少煤炭回来,以上种种,洞里生活基本就不缺什么了。
既然张恕这么说,必然有原因,那就不出来吧!
张恕不回洞里,反而往外飞,想着把甲甬要来的事情通知一下墨虺,免得这两个互相不知道,见面抢地盘。
他一飞走,霍狄问古青华:“不出来可以?你不想墨虺?不见面?”
古青华踩滑了一下,差点跌倒,稳住身体,没想就回答:“张恕和云鸠在,要见叫他进来……”然后,看到霍狄贼贼的笑脸,古青华才反应过来他怎么那么老实!
“霍狄!你是不是太闲了!?”
霍狄反问:“你不闲?”地不开了,娱乐活动太少,只好互相八卦一下解解闷。
古青华气结,他自己都没察觉地回头看了看HY村方向,墨虺不怕冷,总是只穿着单件衣服,气温越低,看他精神越差,这一冬天没冬眠,困得不行了吧?
想远了,一回头,霍狄还在贼笑,古青华没好气:“等下次告诉墨虺麻将长什么样,让他找来,给你找点事干!”
霍狄说:“麻将桌上最适合谈谈感情问题了,我以前有几个朋友,媳妇就是麻将桌上谈来的。”
古青华不接招了,默默地摸枪,霍狄忙收声,赶着赶着往洞里逃命。
到了晚上八点来钟,某个肚皮空了的饿醒了。
一醒过来的时候先习惯性蹬蹬小腿,没踢着人,再睁开眼睛看——张恕呢?
一看房间摆设,回来了。
可是张恕破天荒地不在身边,云鸠的火顿时就上来了!
倍儿脆地嚎叫:“张恕!!!!!!!”
两秒后,张恕推开门,一脸惊恐:“云鸠!”
一看清云鸠屁事没有地坐在被窝里,张恕愣了:“你……”没事惨叫什么?
云鸠气呼呼问:“你在做什么?”
张恕朝下面洞厅里一个个望着这边的人看了一圈,然后说:“没干什么,在火边聊天。”
云鸠歪着一边眉毛:“屋里比外边暖。”
张恕说:“我不冷,好几天没回来了,跟他们说说话。”
云鸠突然神色一敛,似乎被触动了什么。
张恕:“?”
云鸠嘀咕:“我饿了。”
张恕笑:“娟姐给你做好了,我去拿。”
大门、二门都关了,洞厅里没有风,张恕就没关房门。
墨虺跟张恕说完话后跟着一起进山洞,此时也坐在火塘边上。
张恕一走回来,墨虺问:“云鸠没事吧?”
张恕摇头:“没事,睡醒了。”
张娟说:“我给你盛粥,一会你吹吹再给他吃,别烫着。”
小临德用铁钎子穿了一个土豆,不急着烤熟,用土豆打火炭,打得“啪啪”地说:“小排骨喜欢这么叫——‘张恕’!!”小孩声音很大,这一叫,几个大人耳膜都感震得慌。
张业用手塞着两边耳朵问张恕:“哥!你还没说完,机场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古青华指着小临德的土豆问墨虺:“土豆你吃不吃?”
谢高文扒拉竹筐里的土豆说:“要不我全洗出来,谁想吃就丢进去烤,对了!要下酱才好吃,酱放在哪了……”
不多几个人,却乌嚷嚷的很嘈杂的样子,先前云鸠在睡觉,明知小孩睡觉雷打不动,可大家对他另眼相看,说话都压着声音,怕吵了他,这时候听张恕说他已经醒了,纷纷拉开嗓门。
张恕等着张娟盛粥,一边跟张业说话,场面闹哄哄的,就像以前过年的时候,几家亲戚聚在一起,老的小的一大堆,每个人都在说话,虽然很吵,可是也很快乐。
张恕一下子想起来问:“是不是要过春节了?”
所有说话声全部停了,都愣愣的——春节?
末世了,谁都不敢提过去的节日,全家团圆的日子,天南海北地都一定要聚在一起过这个春节,可是到了现在……都选择性地把这个最重要的节日忘记了。
古青华低低地说了句:“其实该过一下,活着,就该庆祝。”
张娟怕勾起伤感,笑着说:“哎!我记得就在这几天!都给忘了!一会我看看!米、面、菜都有,好好做一桌!春晚是看不到了,不过想看唱歌跳舞的,赶紧来讨好我!!”
张恕知道说错了话,不过张娟这么一说,大家脸上又轻松了下来,他微微松口气。
古青华捶一下手,看着墨虺说:“对了,你不是问我你找来的那一箱礼花是什么东西吗?正好!过年要放鞭炮礼花,这下也有了,你还真有先见之明!”
墨虺傻傻地:“啊?”完全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