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楚东离终于决定去买头奶牛回来,一低头就发现小团子小脑袋抵着他的掌心睡着了。
那么小的一团,把它放哪里都觉得不安全,一个不留神,一屁股坐下去或者被那群毛球衔走了,那可就杯具了……
左思右想,楚东离最后在衣服的前襟上缝了一个小口袋,把小团子放了进去,唔,还是放在身上安心。
顶着那张“丑”脸,楚东离也不好意思出门,刚准备在自己常穿的几件衣服上也缝上小口袋,就见胡玉急匆匆地跑了进去,边喘气边道:“先生,不好了,言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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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鬼婴8 ...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楚东离那张脸,胡玉大为吃惊。
楚东离搔搔脸,咳了两声,含含糊糊道:“没事,就是想换个形象,哈哈,对了,你刚才说言氏死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玉忍不住又看了楚东离两眼,心说:这是睁大眼睛说瞎话么,额头那几个包明显就是蜜蜂的杰作,这形象也真够特别。
楚东离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被胡玉充满怀疑的目光盯着也就是老脸红了红而已。
“昨日先生不是吩咐我派人在林府蹲点么,那个可疑的乞丐没见着,倒是一大早就听闻了言氏的死讯。”胡玉大概是一路跑过来,口渴得很,灌了一大杯茶,才继续道:“我得到消息后就立即带着仵作赶过去……唉,林员外也真是悲惨,昨天死了娘亲,今天又死了妻子。”
楚东离问:“言氏是怎样死的?”
胡玉道:“和言慧一样,身上都是深可见骨的牙印。”
“也是没了心?”
“这点要等仵作剖尸作详细尸检才能确定。”
楚东离想了想,道:“我得再去一趟林府。”
胡玉连忙站起来,“我和先生一起去吧。”
***
一连遭受沉重打击的林员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恍恍惚惚的,林福跟他说话,他似乎听不见,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林福叹了一口气,对楚东离和胡玉道:“请见谅,老爷伤心过度暂时也没心情管事,有什么事两位直接跟老朽说吧。”
胡玉点头,“我们明白的,”说着看了楚东离一眼——要问些什么?
楚东离看了林员外一眼,道:“管家,我们出去说吧。”
“好,这边请。”
“夫人怀孕的那一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听到楚东离的这个问题,不单是林福大惑不解,胡玉也是一头雾水。
楚东离点头:“我想了解一下言氏怀孕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奇怪事没有。”
林福想了想,“我是个老头子,夫人怀孕的事情我也不便过问,所知有限,这样吧,我把侍候夫人的丫鬟叫来,先生问她们可能会更清楚。”
“有劳了。”
胡玉不解:“先生为何要知道言氏怀孕时发生的事情?”
楚东离道:“因为言氏怀的是鬼胎。”
“鬼胎?”胡玉瞪大眼睛,摇头:“不可能吧,我见过林宝,他完全不像是鬼胎。”
楚东离道:“这就是原因,求鬼而得的孩子都极为孱弱,十之八九都会夭折,林宝看上去比寻常婴儿都要健康,因此言氏一定是用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法子才得以保住林宝,而且还能如此白白胖胖。”
胡玉恍然大悟:“那言氏和言慧的惨死是因为报应?”
楚东离冷笑一声:“报应?天理循环,当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要想得太美好。”
胡玉愣住,刚才眼露寒意的楚东离莫名的让人觉得害怕。
林福很快就把侍候言氏的两个丫鬟叫来了。
“特别的事?”楚东离的奇怪问题同样让两个丫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其中一个丫鬟小梅想了想,道:“是有一件事情有点奇怪。”
楚东离追问:“什么事?”
另外那个丫鬟小菊也想起来了,“我记得啦,夫人怀孕的那段时间,飘香楼的老鸨来找过夫人几次,而且每次都是趁着老爷外出的时候上门。”
小梅道:“对,每回都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来,是了,我记得有一次太夫人还和她说了很久的话。”
女乞丐——飘香楼?言慧、言氏——飘香楼的老鸨?女乞丐——言慧、言氏——飘香楼?
突然之间,这一切似乎都有了关联,楚东离摸摸下巴,这个飘香楼是关键。
“你们再认真想想,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没有?”
两个丫鬟对望一眼,神色之间略带犹豫,那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胡玉端出太守的架子,板起脸:“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的?”
两个丫鬟连忙摆手,“没有啊,大人,只是这事情不好说。”
胡玉脸一虎,“有什么好说不好说,尽管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