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四名女子也齐声附和。
胡玉冷笑:“那你们说说你们胸口之上的牙印是怎么一回事?”
五名女子掩嘴齐声娇笑:“大人,这是上飘香楼寻欢作乐的客人留下的,有些男人就像狗一样喜欢咬人,不信你问问其他的姐妹们?”
不少女子都点头称是,有变态嗜好的寻欢客多的是。
胡玉哑言,心道:人类真是比我这只狐狸还狡猾。
见胡玉被那五个女人堵得说不出话,一旁的楚东离摇头:这只笨狐狸,怪不得连孔羽也能欺负他。
楚东离对龟公道:“你去打一盆水出来。”
等龟公把水端出来,楚东离对那五个女人道:“把你们那张涂了一层厚粉的脸洗干净。”
五名女子眼神微闪了下,相互看了两眼,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洗掉妆容。
“就是你了!”
看到那五名女子本来的面目后,胡玉指着一名穿着淡绿衣裙的女子叫了起来。
花大娘赶紧问:“大人,绿萝犯了何事?”
把一碟子花生吃了个精光的楚东离喝了一口茶,咂咂嘴,道:“杀人。”
花大娘惊了,转脸看胡玉,结结巴巴道:“杀人?这、这——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胡玉冷哼一声,心里却犯嘀咕:楚东离的意思是这个青楼女子杀了言慧和言氏?不可能吧。
绿萝抬起头直视楚东离,冷道:“先生说我杀人,证据呢?”
楚东离摸了摸下巴,目光在那五名女子脸上一一看过,道:“你们当中是谁下的手就得问你们自己了,杀人动机我倒是可以猜到一点,证据嘛,”说着耸了耸肩,“你们策划得如此周详,相互作证,证据也变成不是证据了。”
闻言,那五名女子不由得脸色皆变。
胡玉听得甚为糊涂,问:“先生的意思是她们五个都是凶手?”
楚东离道:“凶手可能只是其中一两个,其他的是同伙,又或者五个都是凶手。”
“哈?”胡玉更是混乱,这五个青楼女子和言慧、言氏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竟用那样残忍手段杀死两人?说是仇深似海也不为过。
五名女子之中有一个穿粉色衣衫的叫粉黛,只听见她不卑不亢地道:“我们这些青楼女子人微言贱,即使我们说的是真话也会被认为是说谎,无凭无据,大人硬是要将我们定罪,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说到这里,她言词凄厉地道:“只是我们做鬼也会为我们讨回公道,让你们夜夜不得安宁!”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狠毒摄住,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楚东离淡道:“让我夜夜不能安宁?只怕你没这个本事,是否冤枉你们,你们心知肚明,你就是那个在林府面前鬼鬼祟祟的女乞丐吧,我有没有认错?”
粉黛心中一惊,当时只是匆匆一眼,而且自己蓬头垢面的,想不到楚东离竟能认出来,尽管心已乱,但是她脸上还是一派的镇定,“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楚东离倒也佩服她,此时此刻居然还能保持冷静,看样子是笃定他们拿不出证据,打算来个抵死不认,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证据,看来得另寻突破口……
想到这里,楚东离眉头一挑,有主意了。
“哎,小玉玉,帮忙把那碟花生拿过来。”
胡玉黑线,用眼睛瞟楚东离,还吃啊,你老已经吃光了一碟了。
楚东离很坚定地点头。
胡玉无语,他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吃花生的。
尽管心中抱怨,但是还是依言把那碟子花生递给楚东离。
“谢啦。”唔,这飘香楼的花生味道真不错。
一边吃花生,楚东离一边问老鸨:“哎,花大娘,问你一个问题。”
“先生请问。”
“你是想活命呢,还是不想活命?”
花大娘愣住,小心地问:“先生此话何解?”
楚东离道:“一年前,你和言慧、言氏做了一笔生意,现在言慧和言氏都因为这笔生意死于非命,你说下一个是不是就是轮到你了?”
花大娘脸色丕变,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五名女子。
楚东离继续道:“其实说起来,最大的罪魁祸首可是你,你以为她们会放过你?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看言慧她们的下场,你说她们对你那笔生意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一席话说得花大娘心神大乱,她们真的知道了?一定是知道了,听说言慧死得异常的惨,她们一定会让自己死得比言慧更加痛苦,不,她不想死,不想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花大娘扑通一声跪下,边叩头边求饶:“是我一时财迷心窍,才做了这伤天害理之事,请大人饶命,饶命啊!”说着,又对着楚东离叩头,哀求:“楚先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