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从蛋孵出的稀罕毛球,楚东离美得笑出声来。
他倒是没有想到有可能会孵出一条丑陋的蛇,或者是一只绿斑斑的乌龟。
抱着蛋美了一会,楚东离把装着蛋的玉盆子放到自己床上,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把房门也关上了,生怕自己的那群毛球不小心闯进来打烂他这个千金难买的宝贝蛋。
当晚,楚东离是抱着蛋睡觉的。
如是者过了半个月,楚东离等得心急火燎的,可是那蛋却没有丝毫动静。
又过了半个月,蛋依旧是蛋,但是细心的楚东离却发现蛋似乎长大了那么一点,表面那层淡淡的银光感觉也更加耀眼。
楚东离也没心思干别的事,就是整日呆在家里守着这枚蛋。
三个月后,原本像苹果大小的蛋变成了一个柚子,外面的那层银光奇异地消失了,蛋壳上却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古怪纹路。
楚东离开始担心蛋孵出的不是可爱的毛球,而是一只没毛披着鳞甲的丑陋爬行动物。
在楚东离的纠结中又过了一个月,这日,楚东离正抱着他最喜欢的一只虎纹小猫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忽然听见屋里传来“啪啦”一声,接着就看到一只金色的小猴子慌失失地从屋里蹿了出来,直冲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松树下三两下就爬了上树。
楚东离起初也没有留意,过了一阵,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小猴子那样子很像是做贼心虚啊,刚才那“啪啦”一声貌似是打破了什么东西……
“哎呀!我的蛋!”楚东离一下子蹦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罪过,我又挖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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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鬼婴2 ...
楚东离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就见装着那枚蛋的玉盆子裂成两半倒扣在地……他顿时觉得浑身血液一凉,有点天旋地转,他的奇异蛋啊,这回没了,没了……
心伤了一阵,楚东离垂头丧气地打算收拾蛋的残骸,翻开玉盆子,却惊喜地发现蛋竟然毫发无损。
楚东离大喜过望,捧着蛋乐得晕乎乎的。
玉盆子碎了,楚东离干脆把蛋放到床上,关门出去找小猴子算账去了。
床上的蛋动了一下,“卜”的一声,蛋壳上多了一道裂纹……
“元宝,你给我滚下来!”楚东离叉着腰、仰着头冲着树上的小猴子叫喊。
小猴子怯怯地从枝叶间露出半个头,可怜兮兮地看了楚东离一眼,嗖嗖两下爬得更高了。
楚东离捋袖子,蹬掉鞋子——爬树,边爬边嚷:“你以为只有你会爬树啊!你给我下来!不然被我抓住就有你好看!”
院子里的小动物都仰着头,瞪大眼睛……看热闹。
正在鸡飞狗跳,忽然有人敲门,“楚公子,楚公子,您在家么?”
松树就长在院墙旁,楚东离攀住树枝把头探出墙,墙外,一个仆人模样的老头正拘谨地站在那里。
“什么事?”
看到楚东离,老头先是行了一礼,道:“我是林员外家的管家林福,我家小少爷最近受惊了,因此老爷想请楚公子过府帮忙看看,不知道楚公子是否有空?”
“订金多少?”
楚东离有个规矩,请他帮忙得先付订金,无论事成与否,这订金是不退还的。
林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三锭白银,“这里是订金三十两。”
“等会吧,我先穿回鞋子。”
楚东离朝几乎爬到树顶的小猴子挥了挥拳头,“回来再找你算账。”
在树下找到自己的木履套上,理了理微乱的衣服,楚东离拖着木履啪挞啪挞出门了。
刚走到门外,楚东离又一阵风地跑进屋里,闹得林福一头雾水,以为楚小人临时变卦。
楚东离找了个布袋把蛋装进去绑在腰间,嘴里唠唠叨叨:“还是带在身边放心,走吧,管家。”
林福八卦地多瞧了两眼那鼓鼓的布袋,楚东离瞪眼:“看什么看,带路!”
林福缩了缩脖子,赶紧目视前方。
“差点忘了,三十两给我,等会你们赖账不给,那我岂不是得吃西北风。”
林福心说:这安平郡谁敢赖你楚恶霸的帐啊,吃饱撑着讨打么!
***
林员外是安平郡的大户,一提到他,安平郡人都会心一笑——哦,那个妻管严啊。
林员外的妻子言氏是只母老虎,平日都把林员外管得死死的,嫁到林家五年也没能替林员外添上一儿半女,急得林员外几次欲纳妾为林家传宗接代,无奈言氏要死要活的,惧内的林员外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纳妾一事都是不了了之。
去年,言氏终于怀上了,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丁,喜得林员外笑逐颜开,替儿子取了个名字——林宝。
林员外对这个儿子宠得如珠如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