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耸肩道:“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
“你当我是笨蛋吗?!你没有翅膀,不是天使。”希培眯起眼睛。
玛门道:“你不是也没翅膀吗?”
希培背部肌肉猛然一缩,埋藏在记忆深处不曾被触及的痛感又涌了上来,脸色顿时苍白如纸。“我是神使,当然不一样。”
“神使?谁的神使?”
“当然是希普列大人。”希培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连希普列大人都没有听说过吧?”
玛门继续胡搅蛮缠,“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希普列大人呢?”
希培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玛门一脸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他眼睛四处一扫,“你这里真冷清啊。啊,那是谁?”他极为自然地指向柱子。
希培阴沉着脸道:“那就是希普列大人。”
……
欺负他“无知”,所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玛门在内心中深深地鄙视他,神情却是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希普列大人啊。他是做什么的?”
“他创造了你脚下的这片土地和你的生命。”希培趁玛门不注意,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
但他的鞭子甩得快,玛门的动作更快。
希培只觉得眼前一闪,手里的藤条已经被玛门夺了过去,双手被反剪在自己的身后。
玛门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撒谎不是好习惯。”
阵阵疼痛从手腕上传来,有种快要断掉的感觉,但最冲击的感觉却来自于他的身下。他感到久违的冲动和兴奋正从小腹慢慢地蔓延上来,几乎让他呻吟出声。
玛门道:“他究竟是谁?”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希普列?”希培拼命用话引开他的思绪,以免让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但玛门没看到,梅塔特隆却看得一清二楚。
希培的衣服虽然不算紧身,但下半部的突起却十分明显。
“因为我感觉得到你在撒谎。”玛门手微微用力。
咯。
传来骨裂声。
希培额头和背后都痛出了冷汗,最要命的却是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告诉我真相。”玛门正想继续用力,却发现梅塔特隆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或者说看着自己和希培。
怎么了?
他用眼神询问。
梅塔特隆露出些许尴尬,轻轻地摇头。
肯定有什么。玛门直觉告诉他。不过希培的声音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希培咬着下唇。汗水顺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滑落下来,流入领子里,痒得他身体忍不住抖动了下。
“希普列在哪里?”玛门问。
希培眯起眼睛,“为什么要问起他?你不是连自己是谁,为什么到这里都不知道吗?”
想要用绕圈子来斗智斗勇吗?
玛门眼神闪过一丝兴味,轻笑道:“因为我想知道自己是谁啊。你不是说他是创造这片土地和我生命的神吗?那么他一定知道我是谁。”
“我说过,柱子上的那个就是。”
“创造这片土地和我生命的神应该很强大,怎么会被绑在柱子上?有谁能将他锁起来?”
“他自己。”希培喘了口气。手腕不断传来的痛楚终于将下腹的骚动压了少许下去,“他太累了,所以想要休息休息。”
“绑着自己休息?”
希培嘿嘿冷笑道:“孤陋寡闻。还有喜欢在棺材里睡觉的种族,他在柱子上睡觉有什么奇怪的?”
“你知道的不少。”知道血族的习惯。看来第十界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与世隔绝,完全不问世事。玛门见他嘴硬得不肯多说,直接将他震晕了过去。
梅塔特隆等他完全倒在地上,才从结界中出来。“现在怎么办?”
看希培的表现,绝对不是省油的灯。等他一会儿醒来,一定会追究这件事。他们还没有查清楚第十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但不放回去的话,也不能一直带在身边……
玛门突然道:“寄存到朱利安那里吧?”
梅塔特隆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信任朱利安。
玛门道:“至少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卖我们。”
他们去找城主的路上浪费了很多时间,朱利安当时想要通风报信的话,时间绰绰有余。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畏惧才没有这么做,但目前看来,他应该是第十界和他们牵扯最深的天使。
“那利卫旦……”梅塔特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