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宝贝~你要去哪里?喔,我太伤心了,你离家出走一个星期了,既然回来了,竟然不回来找我,我的心破碎了,噢~”丹尼尔捧着心深情款款表演了一轮。可惜“观众”不捧场,一脸迷茫。
三无跟这红毛鬼子相处了一阵,也学会了一些鸟语,其中最常用的就是:“what?”
丹尼尔用含混不清的中文答道:“回家?”
三无摇头:“还有事要办。”
丹尼尔听不懂,不过不妨碍他的“紧贴”计划,搭着三无的肩膀:“together,together!”
这个单词三无倒是听懂了,因为这阵子以来,无论自己去哪,这洋鬼子都会说这个词。
事隔一个星期,三无再次登门拜访。这一次睚眦看来心情大好,不但没有堵着大门,反而让他们进去后,还给他们泡了茶。喝龙子泡的茶,这种高级待遇,着实让三无受宠若惊。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啊?
“这龙子是怎么啦?春风满面啊。”三无悄声问姚慑。
姚慑脸一红,表情有点局促:“谁知道,他就这样偶尔抽风。”他这么一提,姚慑又想起昨晚的火热纠缠。半梦半醒间他感到睚眦在热情地抚摸自己的身体,撩拨着自己的欲望。那感觉是如此熟悉,就跟最近的每一晚一样。他以为这又是一场春梦,于是姚慑热情地回应直到那“巨黄瓜”出现,他才奇怪,为什么今晚没有被吓醒?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说水到渠成、顺水推舟、米已成炊说完忙回头瞪一眼睚眦,对方看起来心情大好,也完全没有记恨自己说他“抽风”的意思。姚慑这才回头转移话题:“那红毛鬼子怎么跟你一起来了?”
“谁知道啊,死皮赖脸的。”三无推了推硬挂在自己身上的家伙。他特意选了一张单人沙发,那“大鸟”却不愿意放过他,坐在沙发扶手上,紧挨着三无。
姚慑狐疑地看着这两人,不过他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那闲心思管别人啊。他知道三无今天来是为什么的,心里有点愧疚,人家托付给自己的东西没有保管妥当。
果然,三无喝了一口茶,便问道:“那箱子你们放哪了?”
姚慑带着三无来到杂物房,那箱子还保持着一分两半的状态放在原地。三无看着被砍断的定魄符,揉了揉额角,这事可难办了。
“这事也不怪你。我走的太匆忙,很多东西忘记交代你了。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东南亚,当时情况有点危机,我处于一个结界之内。那里能收到信号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了,一般来说你应该是打不通的。不过说起来,也证明了那结界做得不太高明。”
难怪那通电话杂音这么大,通话还断断续续的。
姚慑好奇:“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三无拾起一张断裂的符纸解释道:“这是定魄符。顾名思义,是用来固定人的气魄。”
姚慑闻言回头追问睚眦:“你不是说那东西不是鬼魂吗?!”
睚眦懒得解释,反正会有人解释的。这不,三无笑着说道:“虽然我们经常说魂魄,其实魂和魄是两回事。魂是阳气,用科学点的观点来说,就是人的思维意识;魄是阴气,构成人的感觉形体。当人死了之后,魂会脱离身体,或入阴间地狱或得道升天;而魄会与身体一起消亡,归于地下。所以说,一般我们见到的鬼就是魂,故有鬼魂之说。你听说过人有三魂七魄吧?”
他见姚慑点头,便又继续说道:“三魂七魄的作用各不相同,但都是人的总要构成。如果一个人的和魄散了,就很容易得病。八字轻的人和魄跟力魄容易散,所以容易见到鬼或者被鬼上身。”
姚慑听完这些解释还是一头雾水,虽然增长了见识,可这跟箱子里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三无知道他还不明白,终于给出了答案:“这箱子里原本封印着一个人的七魄。不过这件事有点奇怪,一般来说,七魄是不会脱离肉体独立存在的。但是这个事主来找我的时候却是非常奇怪的情况,这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一个星期前,因为来了一位新同事,局里也没什么大案子。高大全准假一天,让三无带着丹尼尔熟悉熟悉G市,三无却挂心他的云天宫生意,毕竟代宫主姚慑回乡下过年了,没人接生意啊。所以,他就带着红毛鬼子到云天宫“熟悉G市环境”去了。
说来也巧,这一日还真有客人上门。
这名客人看起来精神高度紧绷,甚至有点神经质。他说得有点急,语无伦次。三无烧了一张定神的符箓给他泡了杯水,让他喝了,他这才稍微定下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