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关上房门,生怕这样淫靡的光景落入了外人的眼中。本就是为了洗清“嫌疑”才生造出的“父子关系”,如果叫人窥到他与我这幅模样相见,恐怕跳进德莫河中也洗不清了。
“雪莱兹,你怎么了?”尽管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但我知道现下里只有赶紧为我的男孩穿好衣服离开这里。
雪莱兹已经神志不清,自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事实上就算他神志清明,我也不指望从他咿咿呀呀的话语中找到完全的解释。我只希望这一场噩梦快点过去。
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可以给雪莱兹蔽体的衣物,我只有赶紧脱下自己的大衣,走上前想将他裹起来。
可我的指间刚一触到男孩滚烫的身体,他就敏感地弹跳起来,当看清来人是我的时候,他做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他竟然,直接抱住了我的腰,解开了我的裤头,隔着内裤就将湿热的唇舌覆上来舔舐。
那是有如献祭一般、意乱情迷的狂吻。微颤的红唇雨点一样、密密地落在我的欲根上,叫我差点失去理智。
我呆住了。那几秒钟里,有漫上心头的罪恶感,有汹涌而出的性快感,更多的则是明知不可以、但却无法推开的震撼感。
但过了几秒后我终于反应过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在境况不明的环境中,与我刚刚承认的“亲生儿子”做出这样乱·伦的举动!
“雪莱兹,你在做什么!”我呼叫了一声,雪莱兹怔了一下,眼里恢复了一瞬清明。
第60章 .丑小鸭(14)认罪
可是那稍微的几秒迟疑将我们带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哦不,应该说从我听信主人的话往这里狂奔开始……不不,更确切地说是从我幼稚天真地以为“公开隐私”就可以保护我的男孩开始……不不不!原谅我,我的脑袋全乱了……
我痛苦地捧着脑袋,坐在小镇警局的口供房里,回想着这一切错误的源头究竟从何伊始。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茫然地看着那盏吊在我眼前不断晃动的昏黄灯泡。
应该说,是从十五年前纳粹的“生命之泉”计划开始的吧。呵呵,什么“生命之泉”!怀着那样的罪恶野心炮制出来的生命,根本就是浸泡在水深火热的油锅里,哪里能沐浴到一点点人性的关怀之泉?我的雪莱兹是无辜的!我亲爱的男孩,这一夜你将如何度过呢?现在还有谁,能给予你哪怕一点点温暖呢?
我从刚被抓进来时的心急如焚、焦躁得快要发狂,一直到现在的麻木绝望、心痛得快要窒息。如果今夜我的男孩注定身处在深渊里,那上帝啊,此刻的我也一样,心酸快要将我没了顶。
“迪弗瑞,你准备好要交代了吗?”警长一脸的义正言辞,眼底却闪着狡黠,“鸡·奸自己亲生儿子的罪名,可是足以让你的下半辈子都身陷囹圄。除非……你承认你在上帝面前撒了谎,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骨血,而是纳粹的私生子!是恶魔的儿子!怎么样?你想要快点出去么?承认吧,是他勾引你的!他就是撒旦的淫娃、下流的贱种!”
“你这个混蛋!你他妈的胡说什么!”在外人面前向来和颜悦色的我,此刻也激动地挥舞着拳头。事实上要不是那一副将我牢牢锁定在椅背上的手铐,我的拳头早已在他的脸上开了花。袭警的罪名可不小,兴许就像他说的,我下半辈子都要将牢底坐穿了,可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最亲爱的男孩,为了维护他的名誉,哪怕要我粉身碎骨。
然而警长居然没有恼怒,他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瞟我:“呵呵,我看他骚的那个样子,没准是不小心喝错了什么要命的酒。你难道不着急么?”
他知道……他居然全都知道!这个包庇罪恶的帮凶!
我吼道:“‘不小心’?你他妈的居然还有脸跟我说他是‘不小心’喝了下药的酒,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赤裸裸的陷害!你们这些做警探的难道都是瞎了眼睛么!唔……唔唔!”我的嘴被野蛮地钳制住了,除了从喉咙深处憋出来的悲惨抗议声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迪弗瑞·维特金斯!你他妈的不要不识好歹。我们打开门的时候,你们两个在里头赤身裸体地做着什么龌龊事情,老子要是看不出来,那才真是瞎眼了!谁他妈会看不出来,那个金发的男娼,那个希特勒以给牲口配种的方式制造出来的怪物,跪在你胯下完全是自愿的!是他妈的心甘情愿对着你岔开腿!我们他妈的把你带到这里来录口供,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一个让你与恶魔划清界限的机会!不然,就凭你与不满十六周岁的‘亲儿子’通奸的罪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个人证在那儿摆着,我们直接可以起诉你,判得你永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