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_作者:扶苏与柳叶(38)

2019-01-27 扶苏与柳叶

  司景加入阚泽工作室的消息在大半夜引爆了网络。
  两边粉丝摆明了都是不相信,翻来覆去颠颠倒倒就是那四个字: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说起来,几乎每个有热度的艺人多少都会有对家。对家往往与他人气相当,有可能是走同样路线的同性,也有可能是因为捆绑而被彻底厌恶的异性。一般来说,粉丝们都秉承着相同的信念:你们的不幸就是我们的幸福。
  看见你们家正主越惨,我们就越开心。
  什么?司景要被雪藏了?
  那妥妥就是心花朵朵开——开个满园春色春回大地桃李争芬万物回春啊!
  他们只幸福了短短几天。抽奖的微博还在首页挂着呢,突然间就从这吃瓜的幸福里被扯下去了。
  摔了个人事不省。
  ……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
  双方粉丝在这条微博底下相遇,头一回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以往看见不喷个口沫横飞不罢休的死对头,如今都变成一家人了。
  缘分,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阚泽的粉丝干巴巴:“那,欢迎加入?”
  司景的粉丝沉默良久,“……嗯。哈哈,好开心啊。”
  他们同时从对方的话里读出了深深的无奈,还有毫无灵魂的商业吹捧。
  袁方在这之后去找了小崔总。谈判之前,司景把他叫过来,塞了张纸给他,袁经纪人满腹狐疑,瞧着手里头写的密密麻麻的A4纸,“这是什么?”
  司景给了他个贴切的回答,“罪状书。”
  “哈啊?”
  袁方往下看,越看越嘴角抽搐。
  “他上厕所不冲水,回去不洗脚,专门雇人给他搓背——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
  司大佬这会儿正在捏一个毛线球,头也不回,“他说的。”
  袁方表情更诧异,“他告诉你他实际上便秘?”
  这到底是什么怪癖?
  可这么细致的东西,袁方也实在想不通司景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只好把纸往胳膊下一夹,跟着律师一块儿找场子去了。阚泽工作室专门给他们找了几辆崭新崭新的宾利长车,派了两溜骑机车的保镖开路,做足了排场,到时候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司景也去看过了这排场,感叹:“再铺个红毯,往车上扎两朵纸花,你们就能去接新娘了。”
  袁方想起小崔总的脸,面色扭曲:“你是唯一一个能用一个比喻就让我对结婚充满厌恶的人。”
  他要是接的是那么个新娘,干脆半路上就把自己撞死得了。
  这得多对不起人生?
  司景没去。他虽然喜欢凑热闹,却不怎么喜欢凑这种自己讨厌的人的热闹。他变回原形,往窗边上摆着的快递盒里一趟,摊成了个圆圆的猫饼,开始晒太阳。
  日光穿透玻璃照进来,司大佬被烤的浑身发热,暖呼呼的。他拿爪子蹬了蹬纸箱,慢慢地闭上了眼,抖了几下额顶那根长长的毛。
  午后的阳光,窗户大开着,秋风拂面,舒服的让猫只想睡懒觉。
  嗯……
  司景的胡须忽然颤了颤,倏的一下从纸箱子里抬起猫头。
  这什么味道?
  他扬起脑袋定了会儿,湿润的粉鼻子又耸动了几下,把那味道吸的更深。
  浓的像海,淡的像风。
  说不出究竟是甜的还是辣的,却从猫头一下子酥软到了毛尾巴。司景扯长了小奶音软绵绵叫了声,使劲儿探着脑袋吸,吸的完全醺醺然忘乎所以,迷迷糊糊就跳下箱子,出了门。
  肉垫踩在地毯上,没有半点声音。司景眼睛发直,一向自豪的一字步都被走成了S步,七拐八绕的,走路都打绊,毛尾巴差点儿不听使唤糊了自己一脸。
  他蹲在了那香味传出来的门前,用所剩不多的脑容量开始思考怎么进去。
  是破门而入呢,还是把里头这香香的东西给叫出来呢?
  司景头抵着门,艰难地想了很久,嘴里头发出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小声呼噜。
  他没能想出个所以然,门便开了。
  阚泽出现在了门前。
  “咪呜……”
  小猫咪的叫声顿时更绵长,拉开来听,简直像是湿淋淋浸透了蜜糖,又奶又甜,像是一脚踩进了蜜罐子。它睁着橄榄青的圆眼睛,鼻头扇动着,软呼呼拿尾巴来绕人的脚。几条短腿迈动起来,费劲儿地在阚泽腿上蹭,试图拿小奶牙去啃。
  “喵呜,喵呜——”
  顶上的男人顿了顿,随即伸出手,把他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