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封无墨发怒,跪着的人也不敢去扶起被封无墨踹了一脚的守卫,急忙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季将军,这次你的篓子可是捅大了!
见没人说话,封无墨更是怒不可遏,夺过其中一个守卫的银枪就迅猛地挑起了那人的肩膀,狠狠地钉在了大帐之上!
那人连喊都不敢喊,只能颤抖地握住自己肩膀上的枪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肩膀被封无墨一下子贯穿,鲜血‘滴答滴答’不断落下,痛苦的满脸都是冷汗。
旁边的人吓了个半死,急忙朝封无墨磕头求饶,封无墨冷眼扫过跪着的人,手中握住的银枪猛地一顶,被钉在营帐上的守卫一下子几乎快要咬碎一口银牙,却始终不敢发出一句呻吟声,谁不知道封无墨的脾气?如果自己要是发出一句声音,接下来的枪头就不只是在自己肩膀上那么简单了!
“季承去了哪里?”封无墨没有松手,眯着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绝情至极!
守卫们齐齐打了一个冷颤,有人哆哆嗦嗦地回答:“王爷,我们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季将军收到大小姐的飞鸽传信之后就急匆匆地出去了,说是去去就回,可是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果然又是季馥冰!封无墨的眼神中顿时闪现出厌恶:这个女子总给自己惹来麻烦,一开始是莫名其妙地逼婚,后来又是捅了大大小小的篓子直接把事情端到了宁王妃的名号山!现在又是跑来了军营,带走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季馥冰,本王这次一定不会再姑息你!
封无墨立即收枪,无情地瞥了一眼血迹浸满盔甲的那个士兵:“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就带着你们一个大营的人一起为你们陪葬!”说完,封无墨狠狠地丢掉了手中染血的银枪,转身毫无犹豫地离开!
所有人都恐惧得连头都不敢抬起,知道封无墨的脚步声听不见,才急急忙忙地把被惩罚的那个人扶起,送去了军医那里!
封无墨一进营帐,秦淮就知道这冷漠的人是生气了,撑着一只手想要坐起来,却被封无墨猛地按回了床上!
被封无墨这么一用力,碰到了秦淮的伤口,秦淮不慢地撅了撅嘴:“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封无墨一愣,眼中闪现一丝担忧,有些愧疚地说道:“淮儿,我要去一趟白泽大营,季承恐怕是出事了!”
“季承这小崽子出事了?怎么会?”秦淮听封无墨说季承出事了,立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大声喊道:“他不应该在军营里么?”是季承这小崽子又闯祸了?秦淮担忧不已,自己一直把季承当做弟弟来看待,自从自己断臂之后也就没有心思再去管这没心没肺、永远都是莽莽撞撞的小崽子,没想到现在确实听见他出事了!秦淮能不着急?更重要的是,季承可是当今丞相之子!
封无墨轻轻地抚了抚秦淮的脸颊,神色凝重地解释:“我早该知道这小兔崽子跟季馥冰一见面,两个人就干不出什么好事!如今季承已经失踪了四五天,这小兔崽子再怎么不守规矩,也不会不知道这个分寸!”
“那你是要去白泽大营找季馥冰问清楚?”秦淮大惊,急忙一把抓住封无墨在自己脸上的手,冷声警告:“无墨你不要忘了,那是白泽国的大营,并不是说去就能去的!而且你有没有什么证据一定是季承跟着季馥冰走了,你怎么跟凤麟王说?他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笑话,凤麟王是武林中人人敬畏的‘杀神’,而且五年前那间‘杀兄弑父’的事情还是真真切切地摆在天下人眼前的!就全自己的爱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在凤麟王这只老虎头上去拔毛啊!秦淮坚决不允许封无墨单独前去!
“淮儿,着小兔崽子是我带出来的,我就要把他带回去!”封无墨眼中满是不可置喙的坚决:“况且白泽国和并封国现在算是同气连枝,我相信这个面子凤染辰还是会给的!”
“你有要同气连枝么?”秦淮没好气地挑着漆黑漆黑的双眸瞪着封无墨:“你可别忘了,白泽国派来的人你可是一个不剩地全部挡了回去,要是换了你是凤麟王,能不恼你?还让你去质问自己的将军?”秦淮知道封无墨的倔脾气,他就是不想对别人有所亏欠,担心自己与白泽国大军联手了,到时候要是受了他们一点点恩惠,这牛脾气的人就觉得到死都是欠着别人!
封无墨皱了皱眉:“这趟我是去定了,就算凤染辰要给我难看,我还是要去问清楚着小兔崽子的事情!”
“你这个牛脾气!”秦淮气得把头一歪,不再去看封无墨。
封无墨轻轻拍了拍秦淮的肩膀,无奈地站起身来朝营帐外走去:“要是季承出了点什么事,我就欠着他们季家,我没有这个脸去求我皇兄撤了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