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倾被白蔹绝情的话吓到,就为了一个死了的人,要陪葬那么多的人?诛杀满门?那么也就是说白青这个小兔崽子一失败,白家一门忠烈都要死?包括白蔹?
离吻皱了皱眉,页池是谁,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将军,会有如此崇高的地位,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如此,离吻只好下达命令:“蓝倾!你带上两千人马去接应白青,让他专心对付过了页池陵的敌军,你只要好好守住将军冢!”
蓝倾还没有从被白蔹吓到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听见离吻的命令只是有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立即下去了。
“白将军,你不该这样对蓝倾护法说得这样严重,这会让他心中负担加重。”石韦也有点不满白蔹刚才的话,虽然页池将军冢是白泽国的神话,有损了也要付出代价,但是白蔹却不应该在这样凝重的军营之中对将领说这样严重的话,万一到时候有个什么闪失,蓝倾会怎样交代?这样石韦有些担心……
白蔹低了低头,有些压抑地叹了一口气:“是我说话太过严重,只是页池大将军是我白泽国军人的象征,象征一旦被毁,军心就会不稳!”
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一丝不悦,离吻走进白蔹,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蔹,将军冢固然重要,但是他比不上白泽国任何一位活着的将士的性命,现在冲锋陷阵的是活着的人,神话都已经成为天下人口中的闲谈了。”
白蔹皱了皱眉,也没有说话。
等到事情吩咐完了,白蔹走出营帐的时候,便听见离吻寡淡的声音:“白蔹,好好收住你的情绪,身为战场上的将军,你只要好好想着怎样去打胜仗,其他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白蔹心中一惊,转身看了看离吻修长的背影,恭敬地颔了颔首:“谢国师提点,王爷,白蔹告退了……”
凤染辰看着白蔹走出去,秋水凤眸中满是冷邪,缓缓说道:“白蔹一向是很稳重的人,最近却是有点焦躁过头了!”
“不是他焦躁过头了,是想的事情太多了,心里着急而已……”离吻走进凤染辰,轻轻把他搂进怀中,笑得十分无奈:“不知道怎么,我觉得琅璇易正好在我们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初步,而且还是挑着最险要的地方开始,是不是很奇怪?”
凤染辰用下巴在离吻的肩头上来回地摩擦着,就像是在隔靴搔痒似的轻轻撩拨着,调皮地笑着:“大国师,这不像你的风格啊,白蔹有什么事瞒着,我能不知道?这大半个月,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季馥冰,你以为我看不见?我可没想白蔹是对封无墨的人有意思……”
离吻苦笑:“你早就知道了?”
凤染辰把下巴从离吻肩上挪开,笑意盈盈地看着离吻的眼睛:“就算是季馥冰这次有什么问题,也权当是为了找季承失踪的真相,你应该早就准备好为她收拾残局了吧?”
凤染辰戏谑尖锐的话让离吻哭笑不得,伸出细长净白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凤染辰的鼻梁,无奈地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对错只能靠季馥冰自己去分辨了,最多我也只能保住白青和蓝倾,是不是?”
凤染辰一愣,狐疑地看着离吻一本正经的脸,“你真没有想到法子?”那是不是该让封无墨去看管一下他自己的‘宁王妃’?
离吻摇头,满脸是笑……
琅璇易的突然出兵,是季馥冰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琅璇易知道了凤染辰和离吻要怎么对付他的秘密之后也会来个将计就计,但是琅璇易却还是在他们预料之内派出五万大军来袭,只不过选择了页池陵这种对他完全是讨不到便宜的地点进攻,季馥冰实在是想不出琅璇易到底想要做什么!
季馥冰带领着五千兵马,分守两侧,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两边的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琅璇易的大军一进来,就立刻开战!
快到正午的时候,前面哨兵来报,琅璇易的五万大军已经朝页池陵过来了!季馥冰立即命令所有人准备伏击!
就当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页池陵峡谷的时候,季馥冰看见了前面带兵的人——青云子,心里就大叫不好,慌忙之中用手示意立即准备袭击,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牢牢抓住,季馥冰回头,惊讶万分!
封无墨冷冷地瞥了一眼吃惊的季馥冰,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挪,眼睛紧紧看着不远处进入页池陵的军队,低沉地说道:“本王是应凤麟王的请求过来的,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出手!”
季馥冰脸上是很明显的慌张,小声地凑近封无墨说道:“这次最好还是不要把敌军引进页池陵,只要把他们打回去就好了,如果进来了,我担心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