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我,我放你走。”赟轲看见脸色惨白的银杏,这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如果是贪生怕死之辈还好说话,像这种硬汉子最不易对付,软硬不吃,不达到目的即使鱼死网破自己也绝对捞不着好处。
果然,男人听了他的话,哼哼笑了两声,说道:
“四皇子殿下真是有……有趣得紧,为了个男宠连皇上御赐的宝剑都不要了,如此绝剑能沾上奴才的血,也算是奴才的荣幸了不是?”
说着,又拖着银杏往后退了几步。
“等等!你到底要怎么样!”再退几步两人就真的摔下去了,他绝对不想银杏又任何闪失,这样摔下去……赟轲想想就觉得肝儿颤。
“不想怎么样,放我们走!”
“你走可以,银杏必须留下!”
郑启冲笑笑,说道:
“哼,恕难从命,于其完不成任务像条败犬般回去,不如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做个了结,有这样绝世的美人陪我,郑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说完,郑启冲拉着银杏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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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月莲坐在白府宾客住的厢院外,想着心事,一时间太多的事情涌了过来让他实在招架不住。
四皇子是璟国的新帝,太后帮太子上位争夺兵权,两国即将开战……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说他疯了又或者这个世界疯了,总之那么多一百年都不会碰上一件的事在这短短一年多里就给他全碰上了,想来这辈子他也没算白活……月莲自嘲地暗想。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月莲抬头一看,是逸寒渊。
这厢院够大的啥地方不能坐坐我这而来干什么?月莲本就心情不佳,看见个没头没脑的傻子心情就更加郁闷了,于是朝逸寒渊摆摆手说道:“烦着呢,一边儿待着去……”
“我也烦。”
“呵敢情原来呆子也会烦。”月莲悄声说给自己听。
“你说啥?”逸寒渊挑眉。摇了摇手中的酒瓶。
月莲一闻便知道是上好的贡酒,还带着点淡淡的果香。
“哪来的?”本就做酒水生意的月莲自然是被挑起了兴趣,这酒闻着甘醇香甜,独特的果香熟悉却让人不知其踪,胃里的酒虫完全被勾了起来,只想一品为快。
逸寒渊从怀里摸出两个玉质的酒碟子,给了月连一个,并倒上一些酒说:“这白家倒是厉害,每年只上贡5坛的金酒他们这儿居然有三坛,还都是陈年的。”
“金酒?”月莲满满喝了口,让酒慢慢在嘴里滑过,浓烈的酒香瞬间散发出来,辣味不重不轻极为温和,而之后的回甘却悠长浓郁,让人欲罢不能。
“恩,金酒的酿造是完全保密的,连皇家也不知道这种酒是如何制作而成,只知道这酒制作工序繁杂,选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酿造半年后封口,存上20年以上才会拿出来开封供人饮用。”
月莲挑眉看了看逸寒渊:
“知道得不少啊?”
“哼别老把人当傻子。”
月莲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从逸寒渊手里接过酒瓶,给自己倒上一些,又慢慢饮了下去,并闭上眼睛感受佳酿给他带来的绝佳感受。
“我……还是决定回霿国看看我父王,我有些不放心他。”
月莲点点头说:
“恩,应该的。”
“你呢?”
“留在这儿等银杏的消息,如果两国要开战,灵水镇是必争之地,我想银杏应该会出现在这里。啊对了,你回去后顺便去看看月莲亭如何了,帮我和掌柜大叔还有其他人说一声我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好。”
语毕,两人都不知要再说些什么,安静地一口接着一口把一大瓶酒喝了个底朝天,酒喝完了,月莲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天都在跟着他转,这酒后劲儿也不小,愣是像她这样的酒场老手也快要抵不住了。
逸寒渊也好不到哪儿去,摇摇晃晃地坐都坐不稳了。
“你自己路上小心,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月莲摸了摸发热的脸颊,晃晃悠悠往自己房里走去。
“嗯……嗯嗯……我……我明天就、就动身……”逸寒渊说完就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两个身影这才从一边的假山后面探出身子,竟是一脸失望的凝雪和凝心。
“这傻大个儿怎么那么傻,给他一瓶酒是让他和月莲慢慢喝的,他跟月莲就好像这酒不要钱似的拼命往肚子里灌,这一口得多少两银子呀……”凝心拿起空掉的酒瓶可惜地说道。
“这倒也算了,两人光顾着喝酒了也不干点其他什么事……”纯粹只是为了看好戏的凝雪无聊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