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现在的内心活动如上。
于是星宇狠狠抱住了云舟,见怀里的人没有拒绝,他内心狂喜着,几乎要激动地大叫起来。
两人就这么抱了许久,直到……“我说……”云舟突然面无表情地抬头看星宇。
“恩?”
“……请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拿开可以吗……?”云舟说得异常冷静,不过听得出来已经在爆发边缘了。
下一刻男人便伴随着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被云舟狠狠踢出了房间。
“嗙!”房门紧接着一声巨响毫不留情面地关上了。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了……
第二天一大早,云舟睡眼惺忪地醒来正准备洗漱的时候,星宇突然神色大乱地破门而入,就看见云舟穿着一身简短的亵衣,站在盆架边上洗脸。
星宇二话不说拉着云舟和一边的衣服就往外冲。
“喂星宇你干什么!?等、呃…我衣服……等……”
“主子带着银杏好像是上前线了!兵符和御印全带走了!”
“什么……!?”云舟脑子里“咣!”一声如同一口大钟被狠狠敲了下,震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接到消息的时候两人已经骑快马离城好些时候了,主子那匹马撒欢跑起来谁追得上?几位将军也全都接到密令,分别从各个城门带兵赶往前线去了。”
“可是……为什么?”云舟一边和星宇跑向马场,一边胡乱套上衣服并随便用头绳系了下头发。
“谁知道!?”
云舟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猛地停下来说道:
“等等!星宇,我要先去牢房一趟!”
星宇停下脚步,点头道:
“钥匙我这里有,快走!”
“恩!”
两人来到牢房,二话不说就用钥匙打开牢门:
“事情紧急,该回家的回家,担心银杏的跟我去马场牵马追人!”
月莲听这话,立刻猜出了个大概,厉声道:
“凝雪,凝心跟着白大人回白府等消息,逸寒渊你要还是个男人的就带上我,王虎照顾郑启冲,两位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什么……男、男子,去了也只能碍事……”逸寒渊有些别扭地回嘴道,月莲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紧紧拉住他的手就往马场奔,看架势是非去不可了。
“大兄弟咱们别去了吧?有伊兄罩着,银杏没事的,再说你这伤还没……”
“我的伤没事,我要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呃……不行!俺不答应!”王虎赶紧拉住郑启冲,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郑启冲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看他:
“那你滚便是了,谁拦着了?”
王虎被堵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伤口差点又开始渗血,可是老婆不能不顾啊,于是只好灰溜溜地跟在郑启冲身边不停碎碎念:“骑马对伤口不好的嘛到时候两国打起来伤着了可怎么办俺也很为难的嘛媳妇儿有个三长两短让俺咋办啊俺下半辈子不就得守活寡了俺才不要呢再说明明受了伤了还逞啥英雄嘛老老实实跟俺回谷里养伤不挺好的俺爹说了好媳妇儿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虽然大兄弟是将军可是当了俺媳妇儿就该听俺的话嘛是不是……”
郑启冲转头凑到王虎面前,黑着脸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王虎立刻噤声暗自咽了咽口水,大兄弟刚刚那表情……忒可怕了,好像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不过到了马场以后,王虎还是厚着脸皮,完全不顾郑启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他共乘一骑,美其名曰:保护“爱妻”…不是,保护“伤员”!而有伤在身的郑启冲也只得由着他胡闹。
就在众人快马加鞭地往前线赶去的同时,此刻的银杏……却舒舒服服躺在某人怀里,完全看不出一点警觉。
“恩……”银杏渐渐转醒,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扭头就看见赟轲那张放大的俊脸。
“唔哦!”银杏吓了一跳,赶紧弹起来,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会儿,银杏那小脑瓜子也没反应过来是啥情况。只知道现在自己和赟轲共乘一骑,四周是从来没见过的黄土断崖,飞尘四起。
“哼……够能睡的……”赟轲微微一笑,把人紧紧圈在怀里,继续掌控着马。
赟轲的爱马是璟国皇家历代战马传承下来的纯正血统,父亲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神驹,也是赟轲8岁那年被送去璟国后当时的璟帝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由于血统纯正,培育起来又花费了一番功夫,想要得到它的人自然不少,这也是赟轲初到璟国,就招来众多皇子怨恨的因素之一。
虽已撒开蹄子跑了将近两个时辰,背上还驮着两个人,却完全看不出它疲乏,这在中原的战马中本就少见,可以说即使和外藩的战马比较也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