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靠着俺吧,把力气全压到俺身上会轻松很多的!”
“放屁!话说回来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那马能快得起来吗!?”郑启冲看着前面伊勒德已经缩成了个小点儿,急得又狠狠用肘子顶了王虎两下。
“那也没办法啊…俺不能放手让大兄弟一个人骑,太危险了,到时候伤口裂开了俺到哪儿去给大兄弟弄药去?”王虎被打得几乎吐出血来,脸上却一副傻笑模样。
嘿嘿……俺就是不能让大兄弟骑快马啊~到时候追不上人家了,自然就放弃了~正这么想着呢,就看见郑启冲趁他不注意狠狠抽了马屁股两下,整个人前倾贴近马脖子,脸上难得显出了一些兴奋,原本他就是个习武之人又极爱骑术,见伊勒德的骑术这样了得,自然是不愿意输的。
“不想被我踹下去就别故意压马身子,听见没有……?”毕竟是被选为武状元的人,王虎那点小把戏小伎俩郑启冲怎么会看不出来。虽然他知道就是把这块牛皮糖踹下去也没用…王虎呆愣,默默叹了口气,只得前倾,轻轻压住郑启冲的身子,运功提气尽量让马所受的重量减轻,他是个惧内的主儿,媳妇一个不开心了,他只得举手投降。
两人的速度渐渐追上了逸寒渊他们。不过比上云舟星宇和伊勒德他们,还是差了一大截。
“星宇,离前线还有多少路程?”云舟问,“才刚出宫门多久啊,再怎么赶也要半天时间吧。”
半天……半天时间够发生多少事!?云舟想都不敢想。
就见前面的伊勒德又近乎疯狂地抽了马屁股几鞭子,嘴里也不知道在叫嚣着什么,这跑法,根本就是不要命了。(注:不要的是马的命…)“伊勒德你冷静点儿!这么个跑法马会受不了的!!”云舟在后面大吼。
伊勒德已经完全听不见其他声音了,脑子里只有银杏与他的种种如走马灯般一幕幕闪过,心中焦急万分,那赟轲上前线还有理可循,带着银杏是想干什么!?明摆着不会有好事!
一想到这儿他更加忧心,云舟在后面大吼大叫着什么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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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恩?”太子赟贤一身戎装走出帐子,两边的侍官为他绑结带冠,英武挺拔的身材配上金甲银枪,不怒自威的脸庞刀削般不带一丝柔情,眼底一片冰冷。在他得知崖底下并没有找到银杏后,整个人便更加阴沉起来,整天呆在帐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昨天,他突然对手下的亲信说要亲自上阵,吓得手下们跪了一地,一个个都劝他三思。
来人是赟贤手下的探子头头,看他满面“潮红”地跑来,必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不知道怎么地,赟贤没由来地心里猛地一跳,看着手下气喘吁吁的脸,心里那一丝丝的希望又冒出一个小角,会是他的消息么?
“有何事禀报?”
“发现侍官凝心的踪影了,正和璟帝同骑一匹马赶往前线。”
赟贤嘴角微微上翘了下,眼里迸射出疯狂的兴奋,很好……看来赟轲是真的打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呵呵呵……赟轲那个以卵击石的蠢货啊……“让你的人紧盯着,别动手随他们去知道么?”、“是!”
“对了……”
“殿下还有何吩咐?”
“那个侍官……有没有怎么样?”
“看起来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妥或伤残。”
“恩,下去吧。”
“是!”
待手下退下,赟贤找来军师和众将军,开始商讨今后的主要战略和应对,虽说他基本是稳操胜券,但也大意不得。
赟贤突然有个很奇怪的念头从脑中蹦出来:赟贤那小子不会是想用凝心来威胁他吧?不过随即又打消了自己这个无聊的念头,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他赟轲也不是只有三岁,不可能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来。
战场上……容不得儿女私情,更容不得一丝犹豫……那会输了整个江山和自己的小命!
赟轲和银杏在黄昏之前赶到了前线附近的军营驻扎地,下了马,银杏就被面无表情的属下给带走了。而赟轲在此之后,也没有露过面。
银杏心里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这仗势是他从来没经历过的,也从来没看见过那么多夹枪带刀的官兵,和赟轲骑着马进入营地的时候,一双双眼睛都牢牢盯着他看,刺得他真的很想挖个洞钻进去,不过好歹是被人领进一个帐子里,地上铺着毛毯,床上还有锦缎的被褥,帐子虽然不大,倒是应有尽有,饭菜也算精致,只是送饭菜来的小兵眼神很不友善,看银杏就像在看个怪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