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坐着,逸寒渊一边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一边把自己所掌握的事全数告诉了月莲。
原本还在悠闲自若梳着头发的月莲在听见逸寒渊说完后,整个人都呆在那里说不出一个字来。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逸寒渊见他一副遇到鬼的表情,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带我去花园看看……”月莲恢复过来后说的话只有这样一句,路上一直惨白着脸在沉思,手不由自主地因为紧张而抖动。
两人来到花园,月莲看着那棵树被掏空的地方,之前的记忆如锁链般串联在一起……“对了,我还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呢!”
“银杏。”
“我在皇宫的后花园里……做一棵树,想找个人就变成人逃了出来……”
“字是什么……?”
“嗯……早晨起来可以照到太阳……”
“不要鸡……鱼……不要吃……”
“不要热的……果子……可以……”
月莲只感觉自己现在就快要晕倒了,脑子“嗡嗡嗡”地不停叫嚣着。
这一切联系起来,让月莲不得不相信……银杏他……没准还真是一棵银杏树变的。
如果这样想,那么他偷穿逸寒渊的衣服逃出王府,拿着糖葫芦闯进月莲亭,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喝水,不爱吃荤的和熟的蔬菜,和鸟类特别亲近,喜欢泡澡,人长得好似仙人,这些就很好解释了。
可是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真真的神怪,还是这样脱线的,月莲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逸寒渊在一边看着月莲的表情一变再变,心想这男人不会是疯了吧……遂退后了几步观察着摇头苦笑的月莲。
“今天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先去皇宫中打听一下有没有银杏的消息,回来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恩……自从银杏消失我就再也没去过宫中了,正好明天去见见太子,顺便打听一下,可是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银杏会在宫中?”
“只是猜测,如果银杏真的在宫中……”
“怎么样?”逸寒渊紧张地接话。
月莲深锁眉头,说道:
“那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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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太子东宫逸寒渊约太子在东宫的湖边喝酒。两人一见面就是一顿猛喝,喝得逸寒渊都傻了,看太子那架势,是没什么好事发生了……“我说太子爷,你这样喝下去我可就走了,一会儿喝出病来全得怪我头上……”
太子红着眼睛看了看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粗着嗓门说道:“连你也和本殿唱反戏!?好啊……今天你要是不陪着本殿喝痛快了,以后也别来东宫了……嗝!听见没有!?”
“成吧成吧……喝吧……”
逸寒渊刚想举杯,太子就倒了……嘴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找来人把满身酒臭的太子抬回寝宫后,逸寒渊就逮住个在太子身边伺候过的奴才问说:“太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小王爷的话,太子殿下两天前就开始不停地喝酒,这已经不知给喝了多少下去了,奴才劝太子殿下别喝了也不听,再这么下去……”
“为什么?他平时也不是嗜酒之人啊……”
“唉……还不是被一个内侍弄的……”
“恩?怎么说!?”
那奴才看了看附近,鬼鬼祟祟把逸寒渊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悄悄说:“小王爷,这本来在太子的地盘儿上是不能提的禁语,不过现在能劝得动太子又不惊动其他人的也只有您了,所以奴才还是告诉您吧。”
逸寒渊挑眉,让那奴才继续说。
“最近太子殿下一直为了一个叫凝心的内侍心烦着,这凝雪长得实在好看,弄得太子殿下魂不守舍,还和四皇子殿下发生了一些小摩擦,之后这内侍连同他的哥哥,被皇太后要了去,之后太子就……”
“哦?那可真少见呀,太子爷还能被一个内侍弄成这幅模样?”逸寒渊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可不是!奴才看这内侍的确长得极美,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奴才真怀疑他……”
“什么?”
“没准是妖精什么的啊!凡人哪能好看成那样啊!?”那小奴才挤眉弄眼地对逸寒渊说。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打发了那多嘴的奴才后,逸寒渊硬撑着爬出了皇宫,试问太子见过的美人还占少数?能把太子迷成这样的,估计那个叫凝心的,有很大几率就是他要找的人……如果那个凝心就是银杏,那么就如月莲所说,麻烦大了……第一:银杏入了宫就是宫里面的人,想要要出来本来就是很难办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