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又想了想,说:
“毒酒?人喝了这个就会死?”
凝雪莫名其妙地看着银杏,那眼神就在说:这不废话么!
“哦……那没事我也不是人,那东西对我应该没用。”
“又胡言乱语了!你不是人是什么?哈巴狗么?”
“我是……”
“啊啊啊!!!我不要听!!别再给我说你是什么叔变的了,我早就过了听故事的年龄了……!”
银杏沮丧地对手指,偷偷瞄了眼凝雪,轻声说:
“我说的是实事嘛……你们都不信……”
“信才有鬼咧!睡觉!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太后那儿请安呢,据说有事找你。”
“什么事?”
“我哪知道啊,就找你,没叫上我,我猜大概是跳舞的事吧……”
“哦……”银杏点点头,转身开始铺床,嘴里还哼着月莲教给他的小调儿。
凝雪听着挺耳熟,就问:
“这哪儿的曲子?”
“嘿嘿好听吧~月莲教的。”
凝雪皱眉“啧”了一声,说:
“问你哪的曲儿,没问你谁教的。”
“月莲教的时候也没告诉我是哪儿的曲儿呀……”
“哎哟……我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还认真问你……”凝雪翻了个白眼,转身钻进被窝里。
银杏嘟嘴碎碎念了一会儿,觉得凝雪对自己有明显的偏见,不过又没什么理由反驳人家,要说这皇宫里脑袋迟钝木讷的,他也能排上前几名了,凝雪看不起他也是正常的……没办法嘛……刚刚才成人多久呀,能自己说话走路吃饭就很有天赋了。见凝雪那边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银杏才悻悻爬到自己床上,钻进被窝里。
刚想闭眼,就听见微弱的脚步和喘息声,银杏大骇,这种时候跑来他们这里明显是不怀好意的,凝雪又是那种睡着就算打雷也叫不醒的人,银杏就算再害怕,也还是不想凝雪遭到不测,于是畏畏缩缩从床幔里探出个脑袋,小声问:“谁、谁呀?”
银杏就看见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床边上,穿着夜行服,浑身都绷着不知道要干嘛,可是气味又有些熟悉,于是他更加靠近男人借着月光想要看清男人的脸。
来人正是逸寒渊,原本看见银杏就让他激动得差点扑上去抱住人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这会儿看见银杏穿着白色有些透明的内衬,从床上伸出头来闻着自己的身体,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的。
逸寒渊忍得汗都要出来了,银杏才反应过来,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服,点上蜡烛,说:“那什么公子!”
“……那什么……公子……?”逸寒渊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是不是月莲叫你来找我的!?”
“……”逸寒渊背上仿佛被插了好几刀,人都快站不起来了……深呼吸了还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说:“我叫逸寒渊。”
“啊……对!逸公子!月莲他人呢?他好不好?伤怎么样了?月莲亭怎么样了?掌柜大叔和其他人呢?”
“跟我走,月莲在我那等你。”
“月莲真的来了!?”银杏激动地拉着逸寒渊的手问。
逸寒渊勉强点点头,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敢情他在银杏的心里只是个认识的那什么公子……那什么公子……那什么公子……那什么公子……逸寒渊耳朵里久久回荡着这5个字,心情一下子又降到了谷底。
“跟我走吧。”
“恩恩!”银杏胡乱绑了一下腰带,穿了双鞋就跟着逸寒渊出门了,院里虽说极静,但是守卫还是有的,于是逸寒渊抱住银杏的小腰,“咻”一下就飞上屋顶狂奔起来,银杏嘴上没说,其实还是不怎么好受的,可能是被太子抱怕了,这个体位……不是,这个姿势他实在有些不习惯。
两个人飞了没一会儿逸寒渊就停下了,找了个时机迅速飞下房顶,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这里是太子东宫的某处,逸寒渊进宫后就住在这里,自然作为逸寒渊随从跟着进宫的月莲也在这里了。
逸寒渊一落地立刻放开了银杏,他怕自己再抱下去就要丧失理智了。
银杏被放下来后,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月莲的人,便转身问逸寒渊:“逸公子,月莲人呢?”
逸寒渊向他努努嘴,示意月莲在房里。
银杏感激地对逸寒渊笑笑,抵不住兴奋地奔跑起来。
紧张地打开房门,看见了依旧一身火红的熟悉身影。
“怎么那么晚才来,把人带到没?”听见开门声的月莲以为是逸寒渊,由于等得耐心尽失,又不敢出门随便乱跑,这脾气也就大了起来。
突然感觉来人狠狠抱住了自己,清新的体香阵阵传来,月莲一怔,转身把银杏推开,往他额头上就是一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