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逸寒渊虽然都受了比较重的伤,但是都在康复中,逸寒渊被逸王爷关了起来,不准他出王府一步,太子爷好不到哪儿去,被阗帝好好骂了一顿,也被禁了足,东宫的内侍全被撤散去其他地方当职,而太子的日常起居,都有由皇太后亲自在一边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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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吃药了。”
“恩。”
“皇上,您要臣打探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说下去。”
“人的确还在蛮子手里,现在非常安全,不过……”
“不过什么?”
“探子说,蛮子头头好像要和他成亲……”
“哼……不自量力……”
男人一口喝下那碗浑浊发黑的补药之后,把碗狠狠摔向一边,精致的琉璃碗发出一声脆响,碎了个彻底。
“给朕继续盯着他们,不准出任何差池,他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们提头来见。”
“遵旨!!!”
第42章 相辅相成
银杏左肩的伤恢复得极快,像那种差点贯穿整个肩部的伤口,不用他几个月是根本好不了的,而银杏伤口的恢复情况大出伊勒德的预料,才刚刚半月时间,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了,箭口上的毒对银杏也是完全没有用,伊勒德只是被划伤也有些难敌这样剧烈的毒药和麻药,银杏竟然像没事人一样……这让伊勒德更加坚信了银杏并不是凡人这件事。
银杏自从发现了《霿国通史》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天天抱着这本书看,连伊勒德给他换药,喂水的时候眼睛都不离开一下,有好几次,伊勒德差点想把那本书抢过来撕了扔出马车。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每次银杏投入到书中的世界里去的时候,不管伊勒德如何把玩他,银杏都不会反抗,最多就是哼哼几声,或者动一下。
于是每次伊勒德差点克制不住而地冲出马车的时候,附近的骑兵都能看见银杏衣服快要被脱光了,可还是在孜孜不倦地认真读书,完全没有去理会四周惊艳的眼光。
霿国皇宫太子寝宫太子身上帮着绷带,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心里想着那天差点死在乱箭下,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后怕。
还好当时临时赶到一队人马,身手极高,才帮助他们逃离的险境,可是自己脱险后的事就一概不知了,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寝宫的大床上,父皇阗帝满面怒容地站在床边上看着自己,四周的奴才跪了一地,包括满身伤痕,头发散乱的凝雪。
凝雪如果论罪是本该处死的,不过也不知道皇太后帮他说了什么话,让大为盛怒的阗帝放了他一马,不再追究,继续做他的翠泠宫侍官,这在宫里,是极其少见的,有谁见过皇太后帮着一个和奴才差不多的人说情的?于是众说纷纭,而疗伤中的凝雪,一下子就成了皇宫里人们谈论的红人。
这天太子正在让太医换药,皇太后带着琉璃走了进来,待太医一切都包扎妥当了,太后把一众人撤了下去,坐在太子身边,嘿嘿嘿笑着看着太子。
太子没好气地看了眼老太婆,口气有些不好地说:
“臭老太婆,这下你满意了?”
太后表情一沉:
“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骂长辈的么……”她佯装生气地狠狠戳了一下太子的伤口说道。
“你最好给我把所有的事都说明白,要不等我好了一定把送你去尼姑庵!”太子捂着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臭小子!老娘怕了你了不成!你送啊!送老娘去啊!”太后被太子这么一凶,脾气也上来了,指着太子凶道。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太后叹了口气,说:“好吧这次哀家是做得有些过了……”
“哼……”
“你且听哀家把话说完,哀家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父皇好,为了这个国家好……”
太子见太后如此严肃,觉得事情貌似真的很严重,也认真了起来,安静下来听太后说:“赟轲那孩子……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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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莲现在还是暂住在逸王府,不过逸王爷现在是不会再给他和自己儿子接触的机会了,月莲也知道,再这么待在逸王府,只能是丢人现眼,于是和王府的老管家说了一声,便收拾收拾细软,回到了还在建造的月莲亭。
由于还在修建,月莲只能和一些木工住在一起,掌柜大爷本想让月莲和他一起回家挤一挤,可月莲想到他家的儿媳妇正好在待产,自己现在又是这种尴尬的身份,便还是作罢了。
几个木工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倒也不像是什么恶人,虽然看月莲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这对月莲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