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在自己心里默数着。
看季闫能憋到什么份上才肯求饶。
五秒顶多了。
果然在数到五这个数字的时候,季闫动了。
但并不是如池暮预料的那样夺门而逃。
他绷着脸俯下身,一手揽过池暮的腰,一手扶在他脑后固定。
直到颈侧靠近锁骨的那方传来一阵钝痛,池暮才反应过来,他被人咬了。
咬人的还是季闫。
显然是被他逼急了做出的反击。
不过这反击也只是第一下痛了点,之后季闫就收了牙关的力道,改成慢慢瑳磨。
像在啃什么极其美味的东西。
牙齿擦过皮肤时的触感又痒又麻。
等他差不多终于冷静,池暮才感觉自己从一根磨牙棒重新变回了人形。
季闫在他颈边抬起头,连自己下嘴咬的那块皮肤变成什么样都没敢看。
他刚才除了一时冲动,还有一些身体带来的羞耻感。
明明不久前刚解放过一次,但池暮仅仅又撩了他两句,他就……又有反应了。
季闫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让池暮看见!
否则他宁可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对不起,我……”季闫刚想道歉,就感觉怀里的躯体好似在轻轻颤动。
仔细一听,这才发现池暮居然在憋笑。
“……”季闫咬了咬牙,“我回去换衣服……”
说完,没等池暮有所动作,飞速冲回了自己卧室。
池暮在他离开后停止了颤动,但嘴角的弧度仍旧高高扬起着。
他走进浴室,照着镜子看了看脖子。
季闫这一口下去,除了牙印边缘有点发红,其他倒也没什么。
就算痛也被他舔不痛了。
池暮伸手在印子上摸了摸。
这小孩,牙口挺好,一圈整整齐齐,特有艺术感。
虽然池暮也不知道一个牙印有什么好艺术的,但就是……
嗯,好看。
季闫回房换好衣服,有些犹豫要不要马上把东西还给池暮。
虽然是干净的,穿在他身上不超过二十分钟,但毕竟还是他穿过的,就这么还回去似乎不太好。
他想了想,还是拿了个盆,接了水,倒了点洗衣粉,开始搓洗池暮的衣服。
洗完上衣,还有长裤,洗完长裤……
季闫深吸一口气,做完心理建设,这才把手挪向最后一条内裤。
这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但季闫却觉得给池暮洗内裤这件事……他越熟越觉得紧张。
好像已经脑补到它洗干净之后又变脏的各种细节。
浴室空间不大,因为靠走廊,所以也没有窗户,季闫边洗边吸气,生生洗出一身汗出来,干脆又冲了把冷水澡。
等晾好衣服出门,训练室那边已经空了。
一楼餐厅隐隐传来交谈声。
季闫顺着楼梯往下走,路过二楼的时候看见绝地求生组的教练年海站在阳台抽烟,听见声音,他回头看了眼,冲季闫抬抬手打了个简单的招呼。
年海和宁小天一样,年纪都过了四十,但他脸上那种饱经沧桑的岁月感却比宁小天更加明显。
“池神回来了。”年海在阳台转过身,手肘搭在栏杆上,见了他似乎也没有要把烟掐了的意思。
UK俱乐部不管是选手还是工作人员,都不允许在室内吸烟。
但年海似乎毫无顾忌。
季闫点头:“啊……知道。”
年海没再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季闫从这个动作里品出一点送客的意思。
别墅二楼和三楼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各有各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