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鹏摆摆手道:“火已经灭了,这会就是还有些烟而已,已经没事了。”
既然用不着救火了,陈松又到了村口,张之铎就打算回去了。
陈松拉住他想请他吃个晚饭,张之铎摆手道:“明天就聚会了,到时候再一起吃,我先回去,要不晚了又起山雾,那样不好走。”
这话在理,陈松把两个行李箱拖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条烟、一瓶威士忌还有一个纸箱子放回了车上,道:“这是给你带的礼物,不值钱……”
“你少来。”张之铎伸手拿着东西想放回来。
陈松一把摁住了他,道:“班长,我真没给你带什么好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特产,专门给你带的,你要是不收下,那以后我有什么事也不能找你了。”
“你这样我以后也再不拉你了。”张之铎想使劲结果甩不开他的手,又悻悻的补充了一句,“手劲练的可以啊。”
陈松道:“这不是给你的车费,这是谢你高中时候罩着我,还记得高二咱们跟五班打篮球吗……”
他不得不翻出高中生活的老账,张之铎这才挠着头收下东西。
结果他开了箱子一看又急了:“这是鱼子酱吧?哎呀,这么多干货?这是什么?深海鱼油?不行不行,这东西贵,我不能收……”
陈松强制性把他给塞进车里,然后守着他给父亲打电话:“我爸马上过来,你要是再啰嗦着不走,那今晚就等着留在这里吃饭吧,我爸肯定不能让你走。”
听他这么说,张之铎才开车离开。
陈松打出电话,但迟迟没有接通。
陆大鹏对他招手:“松哥赶紧到我这边,你在那里正是个下风口,也不怕呛成沙比?”
陈松快步走到他身边,随后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出现在烟雾中。
见此他便笑道:“还真有不怕呛的,你看看那是哪个沙比?烟这么大也敢冲……”
“好像、好像是你爹啊?”陆大鹏仔细看了看后说道。
穿过烟雾,一个身材高大结实、满脸皱纹的庄稼汉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陈松一看懵了,真是他老爹陈大仁!
走出烟雾来就看见了儿子,陈大仁的眼睛顿时红了:“小松?我看你给我打电话就知道你回来了,哈哈,回来的挺快呀。”
看着父亲猩红的眼圈、听着熟悉的笑声,陈松感动了,他握住父亲的手哽咽道:“爸,你儿子回来了。”
陈大仁诧异的看着他道:“回来就好,你哭什么?娘们兮兮的,明天给你爷爷奶奶上坟的时候再哭,这还不到清明呢。”
这话有点煞风景了,陈松不满道:“儿子不是感动么?你装什么硬汉,你眼睛也红了!”
陈大仁使劲眨眨眼道:“我这是被烟呛的!”
陆大鹏讪笑道:“松哥我眼睛也红了,这烟确实挺呛人的。”
“滚!”
回去的路上,陈松没话找话:“爸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陈大仁哼道:“你打那电话不就是跟我说到村头了吗?我猜得到,那干嘛接它?浪费钱。”
“一个电话能浪费几毛钱?”
陈大仁撇嘴道:“你们青年就这样,吃屎张嘴口气大,你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还看不上几毛钱了?”
陈松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告诉你儿子现在身价上亿,每个月轻轻松松上千万,爸,你会怎么做?”
“我会怎么做?我会赶紧把你送省精神病院去治疗,要不然晚了估计不好治。”
陈松跺了跺脚,懒得说了。
回去路上碰到几个村里人,看到他拖着皮箱纷纷打招呼:“呀,松子啊?回来啦?听说出国来着?”“松子回来了?从欧洲回来的吗?”
陈松把提前准备好的万宝路递给老爹,陈大仁同志低调的撒烟:“刚回来,坐他同学的车正好到了村口。”
这让陈松挺诧异的:“爹,你表现的怎么这么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