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白哥睡大床?”
“因为白哥认床。”陈松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哥听到大家伙在谈论自己,就抠着鼻孔抬头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事它又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用爪子抠起了鼻孔。
抠完了它看见道哥趴在自己身边,就伸出爪子去抹了抹。
道哥回头怒视它:草泥马。
既然要留宿一夜,陈松就想趁着这机会再到处去溜达溜达。
白哥拦住了他,人立而起对他咧嘴微笑:不如跳舞。
陈松对哥布尔招手:“来,跟白哥干一场。”
他拎着两瓶啤酒去了湖边,这啤酒也是房车里的,克拉尼的生产商很给力,车里面东西配全了,小酒吧里啤酒红酒白酒俱全,就差一个二奶了。
昨晚他看过,湖边一圈全是冰块,形态各异,这会他找了一块平坦的坐了上去,面朝西正对落日。
车子在远处,不特意去看是看不到踪迹的,这样陈松环首四顾,茫茫冰川上一片萧索,唯有湖面上有大贼鸥在拍打翅膀飞上飞下。
海豹们经过屠杀已经记住教训了,它们潜在水里不上岸,所以想看都看不到。
陈松打开啤酒,手肘着膝盖托着下巴,怔怔的看着湖面尽头的夕阳。
道哥安静的陪在他身边,看到陈松不言不语它也不出声,只是使劲往陈松身边挤了挤,把下巴搁在他另一个膝盖上。
清风拂动,湖水有所波动,但几乎没什么流速,夜阑风静縠纹平。
无数冰块漂在湖面上以很缓慢的速度行驶着,安吉丽娜说过,它们要在这湖面上漂泊二十五年,然后才会进入北大西洋。
二十五年,四分之一个世纪,这种环境下陈松就忍不住的陷入了沉思:这啤酒味道不对,什么牌子的烂玩意儿?上面什么字?怎么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 尽管啤酒难喝,但陈松还是把它给喝出来了。
不能浪费,小农思想严重的老陈很会过日子。
他在湖边来了个通宵,冰岛有这个好处,蚊子少,冰川上更是没有蚊虫,所以他在湖边待着很舒服。
夜晚漫天繁星,陈松倚着白哥斜躺在冰块上,心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准备上路的时候,哥布尔问他:“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回来休息?”
陈松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晚上没回来?这么关心我?”
哥布尔咧嘴回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因为我睡了大床。”
“我干。”陈松回答。
得知他一晚上没有回来,弗朗西提狐疑问道:“那你不困吗?”
陈松说道:“困呀,不过我白天可以补觉。”
他把车钥匙扔给哥布尔,哥布尔开车,他去大床上睡觉。
超级房车的细节做的极好,大床是带有陀螺仪调控的,本来车子减震性能就出色,又有陀螺仪发挥效用,陈松在床上并没有感觉到震动。
睡得很香。
等他醒来后感觉床上一点震感都没有,这让他大为满意,这车实在太棒了。
不过随后他感觉不对劲,没有震动感也就罢了,怎么还没有发动机运转的声音呢?这车子隔音效果就这么好?
他打开电动窗帘,赫然发现车子没动弹,他还是待在冰川上。
这样他又去驾驶室看了看,里面没人!
怎么回事?带着满头雾水他推开车门走出去问道:“嗨,伙计们,你们在哪里?”
远处传来狗叫声,哥布尔对他挥手。
陈松走过去一看,三个人还在忙活着砸冰块,这样他一下子就懵了:“怎么着,三位,你们是采冰采上瘾了?”
“先前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冰块质地很好,正好车里还有空间,于是就愉快的决定再来采集一把。”科瑞笑道。
哥布尔嘟囔道:“你肯定对愉快这个词有错误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