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尔看着她说道:“梅丽莎嬷嬷?我是、我是哥布尔,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跟肖科一起给你过生日来着,当时我还表演过一人吃三层蛋糕的节目。”
陈松黑人问号脸,这是什么节目?
老太太眨眨眼睛仔细看向他,然后缓缓的点头说道:“我、我好像记起来了,你是小羊的朋友对吗?你们经常在一起对吗?”
哥布尔闷闷不乐的说道:“曾经是这样,你的小羊呢?让他出来见我。”
老太太一脸哀愁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小羊去了哪里,他最近很少回家,他欠了许多人的钱,哦,他也欠了你的钱吗?”
哥布尔看着老人垂垂老矣的样子心软了,他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跺了跺脚说道:“没怎么欠我的钱,主要是欠我老板的钱了,欠了一点吧。”
老人期盼的问道:“只有一点吗?有多少,你告诉我,我有一部分养老金还没有动,或许可以帮他还上。”
面对老人浑浊无助的目光,哥布尔嘟囔道:“不,用不着你还,没有多少。好吧,这钱我会搞定的,但肖科到底去哪里了?你能联系到他吗?我,说实话我很担心他。”
老人哀伤的说道:“我也是,孩子,我同样很担心他,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愿上帝保佑他,愿上帝保佑你们。” 老人请两人进屋去喝了杯热水,她满含歉意的说道:“家里没有咖啡和茶了,不过还有三明治,你们吃早饭了吗?如果没有,那我给你们热两个三明治吃吧。”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又小声说道:“不过这都是政府发的餐券换来的三明治,味道不怎么样,你们知道,现在塞尔福斯物价飞上天了,家里只有这种三明治。”
哥布尔说道:“不,嬷嬷,我们吃过早饭了,喝点热水就行了。”
老太太很固执,还是坚持着去给他们用微波炉热了两个三明治。
哥布尔跟着去厨房帮忙,回来后他落落寡欢的说道:“冰箱已经空了,里面只有两个三明治。”
喝着热水吃了三明治,两人告辞离开。
出门后哥布尔骑着大摩托往最近的超市赶去,超市里东西的价格飙升,不过比餐厅还要合理一些,并没有直接上涨十倍,顶多是上涨个四五倍。
哥布尔买了一堆老年点心和酸奶之类的东西,他准备刷卡,陈松将自己的卡递给他道:“用我的吧,你的里面还有钱吗?”
“这钱记在我的工资上,还有买水枪的钱,我用工资给你还。”哥布尔说道。
陈松笑道:“你老大我是缺那些钱的人吗?”
哥布尔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无关缺不缺钱,这是我欠下的。”
陈松拍拍他的肩膀道:“哥布尔,我喜欢你这家伙,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庄园里干到退休,所以,这笔钱就当是你退休奖金的一部分吧,等你退休那天我会给你免除的。”
哥布尔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当然会一直干到退休,不过你现在有点娘娘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只是卖身给庄园,而不是给你。”
陈松失笑,他说道:“掏出手机,看着屏幕。”
哥布尔纳闷的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说道:“看什么?”
陈松说道:“看看上面那张脸,你长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就算你卖身给我那我敢收吗?”
开了几个玩笑,两人的情绪好转起来,然后带着两大包东西回到肖科的家里。
他把食物留给老人,说道:“别老是吃三明治,嬷嬷,你得吃点水果和蔬菜。我留一张纸条,肖科回来后你给他看。”
作为诗人,肖科家里自然有的是纸张。
哥布尔拿了一张坐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陈松凑上去想看看他写了什么,结果哥布尔抬头问他道:“失望至极这个词怎么拼来着?”
陈松摊开手问道:“你一个冰岛人问我一个中国人冰岛文怎么写?”
哥布尔嘟囔道:“冰岛人也不一定都会写冰岛文,其实我们冰岛只有一多半人还在用这文字,再过一百年这文字肯定要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