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拉开车门找了起来,车里没有鱼。他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外面也没有痕迹。
这就比较古怪了,白哥吃鱼很讲究的,活鱼它只吃肉不吃鱼头,有时候不太饿连鱼鳍都会留出来。
陈松蹲下拧着它的圆耳朵把它给拖起来,说道:“鱼呢?”
白哥睁开眼皮眨眨眼睛,胖脸上表情很茫然:你说什么?你是跟我这只小熊熊说吗?
陈松上去给它一个脑崩:“鱼呢?别踏马装傻,你自己看脚印,这一路上全是你脚印!”
熊掌印从车子一直延绵到河边的泡沫箱,所以陈松才确定鱼是被它给叼走了。
跟着陈松过来的道哥抽了抽鼻子,然后一头钻进白哥身下用爪子刨了起来。
白哥急眼了,顺势趴下——嗷的一声惨叫,道哥又被碾压了。
陈松把白哥给拖了起来,这下子用不着道哥来提醒他,他已经看到了鱼头和鱼尾巴:就在白哥屁股下面,而且这次它还把鱼大骨给留出来了。
东窗事发,白哥一个箭步冲向车子后座,然后只见皮实耐操的皮卡车猛的颤了两颤,底盘下降了至少五公分!
陈松想揍白哥,结果捞不着这货的脑袋,它露出个大屁股在外面,屁股肉多皮厚,不怕揍。
看到这一幕陈大仁笑了起来,他说道:“行了行了,被它吃了就吃了吧,要不然回去还得喂它吃肉吃骨头啥的,那花钱更多。”
陈松不满道:“不行,不能惯它坏毛病。”
陈大仁无奈道:“那你能怎么着?这就是个扁毛畜生,而且你最好别揍它,把它揍急了它要是回头再揍你,那事情可不好办了。”
陈松哼道:“给它俩胆子。”
一边说他一边拍白哥屁股,肥肉哆嗦,白哥扯着嗓子嗷嗷的叫,但实际上它屁股感受到的痛感还没有陈松手掌感受的明显。
冬末春初的时节适合钓鱼,鱼儿们饿了长长的一个冬天快疯了,咬钩率很高,看到鱼饵就张嘴。
虹鳟、丁鱥、大嘴黑鲈、小嘴黑鲈、鲃鱼、丁岁鱼、青铜鲷鱼等等,他们钓了大半天功夫总共收获了四十多条鱼。
可惜再没钓到鲑鱼,最先咬钩的那条鲑鱼可能是周围唯一一条鲑鱼,结果让白哥给吃掉了……
想到这里,陈松忍不住又去揍了白哥一顿。 两人开车带着一大箱子的鱼回去,哥布尔打开箱子看了看,然后一撇嘴:“怎么都是垃圾鱼?你们带回来是要喂狗吗?”
陈大仁听不懂冰岛语,他问道:“大个子说啥?”
陈松翻译:“他说咱们俩太牛逼了,才半天时间钓了这么多鱼回来。”
一边说他一边阴沉着脸用眼神剜哥布尔,目光如剑。
哥布尔感觉情况不妙,背着双手溜达着走了。
陈大仁呵呵笑道:“他怎么又走了?你帮我谢谢他的夸奖,得让人知道咱中国人有礼貌,礼仪之邦嘛。”
陈松说道:“回头再说,先琢磨一下这些鱼怎么吃。”
冰岛海产巨多,可是吃的种类却少,吃法也少,无他,当地人资源太丰富所以不去琢磨怎么才能把各种鱼做成食物,他们只挑鲑鱼、鳕鱼这些肉多、肉嫩且刺少的优质鱼来吃。
淡水鱼当地人看不上,钓鱼是为了乐趣,除非钓上来鲑鱼、最次也得是鳟鱼,否则像黑鲈之类他们不吃,家里有猫狗带回去喂猫狗,没有的钓上来看一看会再扔下去。
在中国人看来,冰岛人活的很矫情。
但人家有矫情的本钱,一百好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四周都是海洋且有渔场,这样养活不到四十万人太简单了。
陈大仁和罗秋莲不太会做鱼,他们平时吃鱼的机会不多,就会红烧和油炸。
陈松想去问问艾玛夫人的意见,刚从国内回来没两天的罗冰心蹦蹦跳跳的迎面而来,陈松问她道:“夫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罗冰心耸耸肩道:“不知道,没在厨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