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在他手中焚毁消失变为灰烬。
初一没想到他已经收拾了一夜，还是有遗漏，他快速走近了日历，把日历一同烧毁。
——
别墅已经来了许多次，但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她被女仆拦在大门外面，废了好一番口舌。
管家在一旁道歉道：“实在对不起，我们老爷说了今天不见客，她是新来的，不知道您不是客人，是自己人。”
一路走过庄园，林度发现吕池这里的所有仆人从上到下全都换了一批。
“你说唐闲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怎么可能。”林度纳罕道。“我已经替他支付了罚额，按说他应该还活着。”
吕池用被子盖住杂志的一角，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别问我这些，死就死了。他可能去哪里剥皮了吧，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学校。”
林度有些无奈，只好略过了这个话题：“你这里的仆人为什么都换了。”
吕池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好了窗帘，又打开门，确定没有人在外面偷听。
他小心的压低声音：“因为上次我去工作室发现有人在跟踪我，回到家之后那些仆人的态度很不对劲，我说不出哪里奇怪，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从你们离开那个拍卖会之后，一切都变了，你们是不是钱财外露现在被盯上了？”
他的神经质很可能再次发作了，林度觉得换掉之后的女仆更加奇怪，连门都不让她进。
“那我送你几个摄像头吧，连上电脑就可以用。”反正之前买了不少，根本用不完，林度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吕池收好了摄像头，脸色好转不少，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在黑市我给唐闲算了一卦，那时候没有告诉他，是因为那是困卦不是死卦，不用太担心，应该还活着。”
那就好，吕池虽然人不靠谱，算命还是挺准的，唐闲现在不见人影，很可能是还困在副本里。
“我想知道唐闲在地下室里藏了什么，他说过如果他无法回来就让我继续他的实验。”
吕池从床上爬起来，钻进床下从书堆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出一串黑色的钥匙，他取下这串钥匙上的一个抛给林度。
“就是这个。”吕池提醒到，“那里很冷，记得多穿点衣服再下去。” 林度应了一声，抓起钥匙转身离开。
吕池叫住了她, 迟疑这说道：“等等, 我再给你算一卦吧——去客厅找我, 我需要准备一点道具。”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林度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地下室, 事实上, 她已经来过了很多次,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有钥匙。
把钥匙插到锁孔, 还不等转动, 一旁的扫描仪快速扫过了林度的脸。
双层大门应声而开。
原来钥匙只是摆设，唐闲估计早有预料, 所以提前把开门钥匙设置成了她的脸。
林度慢慢走了进去。
墙壁上的电子温度计显示室内温度为零下25度，奇怪的是十分怕冷的她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寒冷。
墙壁两侧镶嵌着玻璃水槽, 里面连通了操作臂和各种看不懂用途的仪表盘, 各种颜色的溶液里浸泡着人类和动物的器官，两个头的小猪, 三条连在一起的蛇，还有在人手的断肢上生长出的紫色蘑菇——林度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唐闲为什么变态了，每天面对着这些实验项目，是个正常人就奇怪了。
这里应该平时是用作研究和解刨, 像是误入了疯狂科学家的秘密实验室。水槽边的长桌上摆放着潦草的笔记本，标题是, 异种器官移植。
还好这些都是死物, 看到这些可怕东西的恐惧更甚于鬼怪, 林度甚至有点希望他的研究失败。
继续向前走, 房间的机械门自动打开，温度似乎有所回升，电子温度计显示这里只有负18度。
这个房间就简单了不少，最中心的圆形半透明无菌仓放置着一口金属制造的棺材。
林度走近，发现棺材里面浸泡着透明度很低的蓝色液体，隐约可以看到女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