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渡入了端木家的眼,皇帝给梅俊渡封了王。
说书先生只是笑:“这种秘事,小老儿怎会知道?”
“可能是仙家那位小姐不许他和别的女人有孩子?”有人猜测道,“没准王爷刚睡了人家姑娘,衣服没穿上,就给姑娘灌了一碗避子汤。啧啧,女人都好妒,王爷给仙家的小姐当夫君,合该守身如玉才是。不然,被仙家的小姐厌了,倒霉的是他自己。”
“我们赵国的驸马娶了公主还不是纳妾?仙家小姐莫非不准夫君纳妾?啧啧,仙家小姐这般挑剔的姑娘,便是让我做神仙,我也不愿意娶她。”另一人大放厥词。
许嘉眉看了这人一眼。
许惠音也看了他一眼,说:“我讨厌他。”
许嘉眉:“我也是。”她与二姐耳语,“我前天学了一个有趣的方术,看不?”
许惠音扬眉:“看看不要紧的。”
两姐妹对视一眼,促狭的笑意同出一辙。
许嘉眉用宽大的袖子作掩护,施展了方术,给那嫌弃端木家姑娘好妒的书生编织只他一人看见的幻境。
书生的意识陷入幻境中,“看见”一位衣着清凉的美人徐徐走来,不小心坐进他怀里。他乐得傻笑,搂住美人的细腰,壮着胆子摸美人的漂亮脸蛋。
美人不抗拒他,他胆量渐大,去亲美人的唇。
旁人看不到“美人”,发现书生一脸痴笑地蹲下来,抱着桌子腿一个劲地摸,摸完胡乱地亲,丑态毕露,不禁惊呆了。
书生的友人叫道:“李生!李生,你发癫了?还不起来!”
李生无反应,友人赶紧拉他,扇他一掌,大声喝道:“莫要发痴了!”
李生如梦初醒,得知美人是桌子腿,茶楼里的人个个目光怪异,怔了怔,惊叫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了。
“他装晕。”许惠音和妹妹说悄悄话,“你那方术拿来捉弄人可真好玩。”
“错了,方术不是拿来捉弄人的,是他心思不正,才会出丑。”许嘉眉压低声音,“我让他看美人,让美人朝他笑,接下来的发展是他想的,跟我没有关系。这就像我和你编故事,我起个头,后面的你自己编。”
“这么有趣?”许惠音没听说过类似的方术,“能教我吗?我想学这个方术,也许和梅俊渡交手时用得上。”
梅俊渡尚未回应她的战书,他一天不回应,许惠音的战书可以一天送一封,直到他接下挑战。 “这位郡主很有勇气。”梅俊渡的王府里,梅俊渡拈着战书,张嘴吃美人剥的葡萄,笑着说,“一个小小的武修,不过先天五重,也有胆子挑战修士,当真不怕死。”
“她不是武修,她是一位修士。”梅澜玺端起金樽,凝视碧色的酒液,深沉地道,“两年前许三回博安城过年,给了许二修行仙道的功法。”
“那又如何?许二的灵根差得连白山城的门都进不了。”梅俊渡不在意,“许三丢了命,许二也就是个取乐的跳梁小丑,白山城不会关心她死活。你怕是在许家吃了太多苦,被许二折腾得不轻,误将牛羊当虎狼。”
牛羊?许惠音是温顺的牛羊?
梅澜玺无法将许惠音和牛羊列为同类,告诫弟弟道:“不要小瞧她。你派孙先生接我那天,孙先生和许二打了一回,吃了许二的亏。”
梅俊渡道:“我知,孙化鲤跟我讲过这件事,许二手里有灵符,也是许三给的。怎么许三这么大方?”
他是端木家嫡女的夫君,许嘉眉是叶如龙的侍妾,他的地位略高于许嘉眉,端木家却不给他灵符,也不允许他将修行功法传授给第二个人。莫非那许嘉眉……她不仅是叶如龙的侍妾,还是叶家家主的侍妾?
肯定是,否则她不可能把灵符给许惠音……梅俊渡觉得自己猜到真相,暗暗佩服许嘉眉的本事,以为她善于讨男人喜欢,粗心大意地忽略许嘉眉的年龄。
“一张灵符至少要卖四十块灵石,许三给许二的灵符不会多于五张,许二也不会蠢到拿出全部的灵符砸我。”梅俊渡揣摩许惠音的用意,“她向我挑战,敢说生死不论,这是不怕我弄死她,没准她还有把握弄死我……她不怕端木家?她找到新靠山了?还是她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