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抬手一挥,唐糖双眸迷离地闭上,身子一软,便彻底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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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响亮的鸡鸣将睡梦的唐糖吵醒。
她眉心一蹙,顺手抓起身上的被褥便蒙过头,捂住耳朵,拒绝起床!
可惜屋外的那只大公鸡就像是要诚心与她作对一般,不仅一声叫得比一声响亮,还经久不绝,仿佛不将唐糖吵醒便誓不罢休!
翻来覆去挣扎许久,最终忍无可忍,唐糖猛地坐起身,烦躁地大喊:“谁啊,大早上地扰人清梦!”
她舅舅家根本没有养鸡,所以这不停打鸣的大公鸡一定是有人故意带进来,捉弄她用的。
还别说,唐糖一猜就猜到了真相。
在听到她烦躁地吼声后,那提着笼大公鸡的某人坏心眼地偷笑两声,随即才假装严肃地低咳几下,正色道:“如今都日上三竿了,表妹怎地还未起身?”
一听这声儿唐糖就知晓捉弄自己的人是谁了。
她翻了个白眼,起身洗漱穿衣,然后气势汹汹地打开屋门,抡起早已准备好的巨大棒槌就冲着钱睿砸去。
“坏钱睿,敢作弄我,打死你!”
“糖宝要谋杀亲哥啦,姑姑救我!”
钱睿做作地惊呼一声,扭身就逃,一路跑一路嘴上还没个消停,咋咋呼呼地嚷嚷得全府都被惊动了。
钱茜茹听到外头闹腾得动静,连忙跑出屋外,正巧与同样赶出来的钱家夫妻撞上。
几位长辈循着那喧闹的声音转目一瞧,就见唐糖拿着个硕大的棒槌,一脸怒色地追在钱睿身后。
而前头的钱睿身上还穿着刚下早朝,尚未换下的官服,怀中还抱着一笼子大公鸡,一边跑一边被唐糖追得知哇乱叫。
“杀人啦!表妹要谋杀亲哥啊!”
“你站住,不准跑!”
“你傻啊,站住会被打的,哥哥我才没那么蠢。”
“臭钱睿,你给我站住!”
……
唐糖小脸儿气得发红,手里棒槌不住地挥舞。
看似凶猛,但其实一下都没打在钱睿身上,反倒打烂了许多沿途的花花草草。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闹起来了?”钱夫人见这对表兄妹闹得不太像样,忍不住急得直跺脚。
相比起钱夫人,她身侧的钱谦义则淡定得很。
他甚至还能慢条斯理地撸起袖子,脱下鞋,然后……
趁着唐糖追着钱睿打打闹闹到他面前之时,照着钱睿就是一顿鞋板子很抽。
“大清早地回个家不说安分一些,就知道招惹你妹妹,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一天不打皮痒得慌!”
与从未觉得修炼多年,有晨练习惯的唐糖会赖床的钱茜茹不同。
在钱谦义的认知中,自家小外甥女还是个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即便被唤醒也要赖在床上撒娇着不肯起的孩子。
所以,见到自家当了官还是劣性不改的小儿子被小外甥女追着打,结合早上那一声声响亮的鸡鸣,他就大约能将事件起因猜出个七七八八。
知子莫若父,自家小儿子什么性格钱谦义能不知晓?
那是个三岁就能上房揭瓦的皮猴,即便长大了,读了书,当了官,在外头瞧着还有个人样。
可是这每回一着家,那立马就原形毕露。
也因此,每当自家夫人思念幼子,想着让钱谦义把人叫回家,钱谦义都是莫不吭声。
他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早早被熊儿子气死。
这大清早上的闹剧最终以钱睿被亲爹胖揍一顿,唐糖被亲娘教训一通而结束。
总得来说,唐糖与钱睿也算是被长辈们各打五十大板了。
唐糖气呼呼地被钱茜茹牵回屋内,重新洗漱打扮。
她方才为了早点出去教训钱睿,根本没怎么洗漱,只是随便掐诀凝个水球稀巴烂,连头发都还未束好,便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