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
鸿巽站在殿门口看着胆大包天的二人,“再说一遍。”
“师父,徒儿该死。”九逸掀袍而跪,愧见师父。
鸿巽,“阿离怎么了?”
九逸和夜玄两两相望,最终还是夜玄开了口,“舅父,叔叔他......”
“阿离怎么了!”鸿巽很少对他们二人动怒,一直将他们视为己出,但这一次,他忍不了。
夜玄是亲眼目睹两次涅槃景象的,自然而然也知道叔叔怎么了,“叔叔他四尾尽断强行涅槃,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叔叔的消息。”
无尾涅槃,根本没有活的可能,这是白玉告诉他的。
鸿巽自然也知道。
更知道自己的命,是用阿离的命换回来的,心中百感交集生不如死。
“舅父!”
“师父!”
夜玄手快接住昏迷的舅父,喊还傻站在那的九逸过来,“你快看舅父怎么了!”
九逸浑浑噩噩走上前,去给师父诊脉,为师父输送真气。
在九逸为舅父渡气之时,夜玄埋怨道:“你说你什么时候找本帝和玉儿不好,非这个时候来找!”
九逸挑这个机会就是看师父去了前殿,以为师父会在掌门殿到散宴为止,这才来找魔帝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引起的,九逸自责道:“是我不是。”
“快消了舅父记忆。”他看舅父经常用这招,催九逸施法。
九逸道:“日昼轮一向由师父掌管,消去记忆只有师父能做到。”
既然消不了,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忘情水。”
“魔帝要让师父忘情?”
半梦半醒的人接受九逸的真气后有了反应,“阿离......”
狼崽子二话不说将舅父打晕,不耐烦地朝九逸吩咐道:“快去啊,你想让舅父死?”
自然是不想的,九逸一时也没更好的办法,且试一试魔帝的馊主意,“那你看着师父,我去去就回。”
夜玄,“嗯。”
将舅父背回床榻上,替舅父褪去鞋袜的夜玄帮舅父盖好被褥,跪在床榻前认错道:“舅父对不起,叔叔让庭玉照顾好您,叔叔他希望您好好活着,玄儿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叔叔和爹娘一样走了我也很难过,可是舅父你是玄儿最重要的人,我真的不想舅父有任何意外。”
“对不起舅父......”
......
太含山林间突然一阵红光闪现。
之后溪流边多出一位容貌绝佳的红衣男子。
男子俯身将手放入溪水中浸透,浅笑着看鲜鱼越过他的手掌心,随波逐流。
鲜鱼逃之夭夭,男子似略有不服,拾起地上的细枝干,将它们编织成网状架在溪水道上,覆盖整个过道等着鱼儿自投罗网。
还没玩尽兴,就被几个巡山的太含弟子逮住了。
说起来,这太含的戒备当真一流。
他几次在这山林间干坏事,都会被逮。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太含!”
还是一成不变的问词,男子挑了挑眉,回道:“仙长恕罪,在下是白弘的糟糠之夫,听人说我家阿巽......阿弘在太含修道,于是我就前来寻他了。”
巡山的弟子打量着眼前这人,盘问道:“你是白弘的?”
叶宝贝含笑道:“道侣。”
巡山弟子拆穿叶宝贝的谎言,“胡说,白弘师兄一向洁身自好,自幼年时起闭关于掌门殿,怎会和你结道!”
说实话这位新任的巡山弟子可能不信,就是他口中洁身自好的白弘,先觊觎他的。
从兄弟知己变成道侣,他那位白弘师兄心可腹黑的紧啊。
叶宝贝道:“仙长若不信,何不带我去见白弘?届时仙长就会知晓我所说是真是假。”
弟子道:“今日上仙与各大仙门掌门齐聚,我怎知你是不是借机来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