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怕你吃了胃不舒服。”谢辞说。
俞欢还没来得及表达感动之情,谢辞已经稍微往他边上靠了靠,在他耳朵边上补了后半句。
“那样的话我今晚会很寂寞的。”
俞欢的耳朵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压了好几下才把那句“卧槽”压回嗓子里。
他震惊的瞪着谢辞,不知道是震惊他特别认真的说了这句话,还是震惊他居然在个煎牛排的餐台面前开黄腔。
“你……今晚那事,来真的啊?”俞欢声音很小的说。
铁板烧滋滋啦啦的声音里,对话的音量刚好被控制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谢辞说,“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反悔还来得及。”
“这种事儿有什么不愿意的啊!”俞欢说,“求之不得好么,难得有个人来伺候我,还是个大帅比,还是世界冠军……”
谢辞一直没接话,就含笑看着俞欢口嗨,倒是俞欢自己说着说着,又继续不下去了。
幻想是一回事儿,自己动手是一回事儿,真让辞哥来……那可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你要放不开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谢辞又说,“我就是想跟你呆一会儿,咱俩都没有好好独处过。”
事后回忆起来,俞欢觉得这句话,远比后来他们喝的那几瓶酒醉人。
吃了点东西后不可避免的开始了喝酒流程。
其实吃自助餐喝酒是一种非常不科学的行为,毕竟哪个酒店也不会傻到拿出82年的拉菲摆在餐台上供着,这玩意儿就是个削减战力占据胃部空间的东西。
但看看阿奶面前的那一叠盘子,俞欢觉得自己就算从现在开始喝可乐,他们这一行人估计都得被酒店拉黑了。
餐厅里的音乐很浪漫,灯火也昏暗,借着酒意大着胆,也不知道是谁先握住了谁的手。
在桌下十指相扣,俞欢感觉谢辞的掌心滚烫,又觉得谢辞大概也是同样的感觉。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听着耳边的人说说笑笑,全身心的感官都停留在指尖。
谢辞的手指一直在他手背上划拉着,带着令人心热的温度,指尖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即使借着酒劲儿也不该敏丨感到这个程度。
今天应该是真的得发生点儿什么了……他想,虽然在自助餐厅想这种事是真的煞风景,但是现在,他也收不住了。
吃过饭,夜色已深,仗着天色昏暗,谢辞就拉着俞欢的胳膊,落在队伍最后面。几个人这次都没敢多喝,带着有些飘飘然的醉意,阿奶指着谢辞的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忘了,专注的打车。
回了基地,俞欢跟谢辞住在走廊的尽头,他们看着源源阿奶和小牙一个个的进了屋,楼道里空荡荡的一片安静,这份今天一天都在反复撩拨跳动的心情,到这一刻终于呼啸着爆发出来。
几乎是在俞欢打开门的一瞬间,谢辞就把他推到了屋里。
门咣的一声在身后关上,谢辞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吻上来。
他吃了薄荷糖,这个吻带着一股薄荷味,有点凉,却在一瞬间把俞欢整个人都点燃了。
很烫,哪里都烫。
相拥着的身体很烫,流连着的指尖很烫,唇也烫,吻也烫。
谢辞把俞欢按倒在床上,手探下去的时候,俞欢再也压抑不住的发出了一声低吟。 俞欢躺在床上, 脸冲着墙。
不是很想说话。不懂是因为贤者时间还是害羞。
谢辞动了动,从背后靠上来抱着他。
俞欢垂下眼,就能看到谢辞的手。修长、清瘦、干净。
接着就回忆起谢辞的手带来的触觉,滚烫的一路向下的径迹,手心的力道, 指尖的温柔拨弄……
再然后回忆起的就是些没眼看的东西,比如他一把抓住谢辞的手臂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哼哼。
比如他靠在谢辞的肩上颤着声音说“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