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吓傻的吴要筠反应时间,沈迎夏一把摁住他肩砰一声将这人死死钉到电梯壁上,铁钳般的力量紧紧禁锢,再度欺身而上。
身体优势将吴要筠全盘笼进自己攻击范围内,如密云遮顶般从上到下不留一丝缝隙,已超越正常体温的手掌如蛇行般翻越松垮衬衣,细细盘上白皙光滑的腰部,略一停顿,又继续往后伸展,最终停在后腰与翘臀相接的那片引人遐思的弧度范围上,弹动抚摸,流连不去。
吴要筠一个激灵,醒来了。
“三……三哥……”他小小吞咽一口,眼神四下乱瞟,感受到头顶处羽毛轻拂般热烫的呼吸,楞是吓到不敢抬头再看一眼,“那什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当初会无意识喊出三哥只是因为想混个熟脸做戏做像一点,没想到沈迎夏也知道其中秘密,居然这么简单就把他识破了!
吴要筠无语凝咽,心说果然他妈都是命么,注定卖肉给这人的命么……
“嗯,无恙……”沈迎夏低低喟叹一声,松开一手钳制,下滑,双手一起抱环上吴要筠的小蛮腰。
冷不丁鸡皮疙瘩冒一身,吴要筠实在不适应俩爷们儿无距离亲密接触,妄图后退挣扎,可脖子一仰黑冰板的冰凉触感提示他退无可退,只好退而求其次改为左右摇晃。
结果晃也不成,吴要筠没辙,只剩下怯懦讨饶了——
“别,别这样,三哥,咱俩,不、不熟来着……”他扭捏。
沈迎夏却是笑了,还是那种恶少爷待要调戏小娘子前,宣告恶行的邪恶笑声,“不熟?花花,我们到底有哪里不熟啊?”说着,他低首凑上去吻了吻吴要筠额前,又贴着幼滑皮肤流连到水汪汪的眼睛,鼻尖,下巴……最后吻到羞成粉色的耳垂,舌尖卷了一下,又含住喃喃语,“这里,我们,都不熟么?”
吴要筠浑身被电打了一样酥麻,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壳,鼻尖汗水吱吱冒,身子僵硬一动不会动。
在他当机时刻,沈迎夏一条有力长腿顺势插进他两腿中间,大腿结实的肌肉好死不死抵在这熊孩子最脆弱的小鸟处,近乎折磨般温柔缱绻地细细磨蹭。
沈迎夏依旧恶意逼供不停,“不熟?花花,我们真的不熟?嗯……也许是不太熟,都快六七天不见了,早把我忘了吧……啊?花花……”
“唔……没,没忘,不敢忘……”吴要筠脸红到滴血,手扶在沈迎夏胸膛上软塌塌,半丝力气都使不出来,“我,工资还攥你手里呢,怎么敢忘……”
“哦,对,是这样,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沈迎夏突然退开一步,一本正经回道,端正过的表情彻底驱散了两人之间由心而生的氤氲暧昧,“花花,哦不,吴要筠,因为你的缘故害我损失一条市价约莫七万的人鱼宠物,你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瞧着沈迎夏笑意盈盈完全没了耍流氓的邪气,吴要筠一口老血没喷出来,活活憋成傻逼。
他在心中大骂我嘞个擦你个记仇的死暴发户啊,不过因为我人前里敲诈你嫖资,你就拿这笔烂帐搁这等我呐,你这么多钱留着买棺材啊,尼玛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呸!明明是你自己放生的,自己脑子短路现在赖我头上,你可耻!要怪怪你自己,与我无关,恕难从命!”吴要筠挺直腰板振振有词,当即回驳道。
笑话!有三百万也不能随便花啊,送给你个身价不菲的死暴发户更是暴殄天物啊!
其实更让吴要筠有信心说出这番话的原因是,吴要筠在与沈迎夏坦诚相对后心底隐隐升腾起一股不足为外人道的甜蜜,他直觉的自己一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人,成功赖掉这笔可有可无的账!
当然,想法挺对,沈迎夏不出三步必拜倒在他的水磨牛仔裤下,只可惜算来算去他还是忽略一点,就是他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儿那得拿到正经场合去,现在崩了扣子的衬衣还四敞大亮挂手肘上,一挺身两颗漂亮红豆就蹦蹦跳跳往前送,你说这秀色可餐的小模样谁跟他认真啊……
沈迎夏两眼直接看直了,目光不动声色流连在嘴唇脖颈红缨三处根本挪不开,连嗓音都跟着暗哑几分,“怎么,事情因你而起,我不找你赔倒要找谁去?劳资仲裁委员会?”又一顿,拉出个笑容,换上温和口气,“不过……我这里也有个折中办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吴要筠傲气一甩头,“哼,说吧,我看你倒能说出个花!”
沈迎夏笑了,他确实不能在这小痞子面前说出个花,可花已早在两人相认之时灿烂绽放,所缺,只是某一个人愿意再伸出手,为两人在一起制造个契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