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交互都带来无与伦比的新鲜体验,由下腹升腾的快感好像一场永不停歇的雨,细密而完整的深深浇灌他干渴的内核,到最后,他任由自己在欲海中沉浮,享受一切官能快乐,飘忽的神思分不清今夕何夕,只是凭本能一次又一次进攻,用饱满高昂的全身心热情,迎接心海中烟花绽放的一瞬。
结果也令人回味无穷,高潮的快感甚至比真人来的更为猛烈纯粹,他只记得脑中一片空白,身体近乎抽搐般被灭顶的狂潮冲刷了一遍又一遍,那一刻,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想过什么,只是本能的用身体攫取着身下人带给他的极致快乐。
真正的,由身到心的,极致的快乐。
只是这样淡淡回味着,沈万三就觉得自己食髓知味的身体又热了。
心脏噗通噗通乱蹦,带动着身体也跟着鼓动发热,连一向严谨清明的脑壳被热血冲涌后,也渗出大片难忍的细汗,望望身下人的白玉胸膛染满自己一手制造的暧昧红痕,沈万三喉结一动,下腹一紧,身子又不争气的成了个蓄势待发的模样。
于是一向风度翩翩的沈公子也破天荒耍了回无赖,一不做二不休,从人鱼身上翻身坐起后直接调出欢爱面板,准备换个婚房再来一回。
可怜还在床铺中闭目养神的吴要筠,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又被拉入了另一间婚房。
陆地场景,花之海。
这是夫妻点名率最高的一间婚房,宛若欧式宫廷的华丽装饰无疑极大满足了人的虚荣心,粉色床帏梦幻如童话仙境,遍地鲜花美不胜收,连蕾丝床铺上都洒满香气迷人的娇嫩花瓣,整个房间气氛浪漫又多情。
其实沈万三本人丝毫不在意这些,只不过他一想到自己那只刚刚经历情事,脆弱的需要呵护的人鱼宠物,就不自觉产生了一种想保护他、宠他的主人心态,甚至连选婚房,他都下意识选了这种娘娘腔的玩意儿,可见沈万三这次是真的在吴要筠身上着了道了。
虽然悲催的真实情况是,吴要筠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当吴要筠凌空跌进绒羽床铺中时,他就从假寐中惊醒了。
睁眼一瞧,眼前从深海水底换成灯火辉煌的金銮殿模样,生生把他吓地一蹦,以为自己又莫名穿越了,可当那张帅气的他恨不得撕烂嘴的俊脸又温情脉脉出现在眼前时,吴要筠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丧气地躺倒挺尸,心说死暴发户,你就可劲儿折腾吧。
人就是这种无下限的动物,有了第一次就有无可奈何的第二次、半推半就的第三次,虽说吴要筠心底也一直挣扎不休,暗骂自己臭不要脸,可面对力量的极端悬殊,以及自己身体敏感得简直比政客还要没节操时,他已万念俱灰,破罐子破摔了。
于是,在照例喊了次“操人者,人恒操之”的捍卫口号后,他便放任沈万三为所欲为了。
就当,咳,吴要筠脸红地想,就当小爷也嫖了他一次吧。
床笫间,鸾帐轻摇,掩下内里一番曼妙春光。
情热又被徐徐点燃,身体在经历一次情事洗刷后更加敏感,几乎不需要沈万三多加挑逗,吴要筠就有种要被拉扯成两半的错觉。
因为他这次表现很淡定,沈万三没绑他,双手得了空,吴要筠却顾不上殴打沈万三,反而死命捂住嘴巴,将自己难耐的哼哼唧唧扼杀在幼苗中,希望此番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正当吴要筠被亲的犯迷糊时,沈万三突然停下亲吻,坐起身来。
“呼——”吴要筠如蒙大赦般放开手掌,长吁一口气。
沈万三目光粘在吴要筠腰间,指尖拈起裹在腰间的宝蓝色小裙角,颇为烦恼地皱眉,“等下我得先给你买套衣服才行,不能让你这样见人,太暴露了!”
吴要筠没注意到沈万三语气中浓浓的占有欲,松口气后,他死气沉沉应付,“行啊,反正三哥你钱多,买个十套八套,好让我也过过有钱人的瘾。”
其实细想一下就能察觉,两人对话已完全超出人工智能该有的语言水平,十分不正常,可正值洞房花烛之喜的沈万三哪有心思往那些诡异方面想,他一直很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家宠物够智能够高调,所以对两人几乎与正常人无异的谈话毫无疑义。
所以,他想都不想便接下话茬,“噢,喜欢什么样式的?长款短款?裙子还是裤子?”
吴要筠抹了把脸,睁开眼睛嘲笑他,“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傻,人鱼一条腿,穿个屁的裤子啊。”
这人鱼说话是越来越没分寸,沈万三的底线也为他一降再降,被讥讽沈万三也不恼了,他若有所思看着吴要筠,右手缓缓摸进了裙摆中间,一把抓住已半昂的器官,轻轻一抚,调笑道:“谁说只有一条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