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忙忙辩解:“宝玉在我手里画画呢!”
黛玉捧着她肉乎乎的小手装模作样地细瞧,见惜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自己,转手在她腋下轻轻挠几下。
惜春最是怕痒,被她逗的咯咯直笑。眼看就要笑出眼泪,悟空伸手把人抢出来,一把握住黛玉的手。
黛玉便羞红了脸要挣扎,悟空紧紧抓着不教她乱动,摊开她掌心轻轻画下一株草儿。
黛玉心里小鹿乱撞,只恐姐妹们笑话,斜眼嗔他道:“快快松了手,我再不取笑你们便是。”
贾母在上头看两个玉儿打闹,扬着嘴角笑两声,又长长出一口气。
但求日日如今日,不教这些孩子们沦落下尘,受人作践。
悟空一遍一遍在她掌心描摹,黛玉过了那阵羞臊,凝神瞧他画些什么。
却见他细细勾勒,倒是说不出的专注。黛玉在脑中回忆笔法,仿佛是株草儿,还结了一串果子。张嘴正要笑他,却又见他笔锋一转,在那草旁皴了一块大石。
脑中仿佛闪过许多画面,黛玉蹙起罥烟眉,“缘何想画这个?倒是有几分野趣儿。”
悟空不言,咧嘴嘻嘻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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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入夜时分,悟空别了黛玉回房,正要安寝时,忽听地下幽幽呼唤。
掐诀施个术法,留得肉身在榻上安睡,悟空隐了行迹,悄悄潜入下阴。
闲闲行至一座巍峨高城,悟空瞧着那铁牌上“幽冥界”三字,转了转眼睛。进得森罗殿上,早有十代冥王整衣恭候,见得他来,齐齐口称斗战佛。
悟空便摆摆手,“都是多少年的老相识,老孙从来不拿腔作调。”
十王闻言暗自腹诽:确实不做口舌之争,但有不快,便是一棒打死。
秦广王迎他上座,早有判官呈上香茗,见悟空神色温和,便小心问道:“前日寻那几条怨鬼,不知斗战佛是作何用途,他等今回地府,可有什么安排?”
悟空想想那夜乱象,虽吓着了黛玉,实际也颇为有趣,便嬉笑道:“他们与我做了差遣,便是与我有些缘法,你且看着庇护一二。”
阎罗王记下那几鬼名目,暗中吩咐判官点做城隍,又说道:“那贾家一干人的生死薄……”
翠云宫好歹还有一个地藏王菩萨,况且悟空只是看黛玉情面不让贾家太早倒了,哪里就事事都要照拂他们。
他回绝了看生死薄的建议,转而问十王:“依着你们看,下凡渡劫的仙子,怎样才好功德圆满?”
楚江王局促笑笑:“这事咱兄弟都是外行人,还不如你清楚……”
平等王怕悟空恼,忙忙说道:“依理,入凡就是体会人生八苦,若要得好处,须得吃够苦头磨难方好!若是你怕她受不住死了,我等给她加个几十年寿数便是。”
“不好!不好!”悟空拍案而起,“若是如此简单,我又何必问你们!”
十王忙噤了声,生怕这泼猴又在地府闹腾起来。
好容易等他又坐回椅上,轮转王悄声道:“人生八苦是正途,却也有些……偏门法。”
悟空皱起眉头,“若是些杀人夺命的偏法,却是不成的。”
绛珠妹子与他都是开鸿蒙便有身,分三清而生灵,她又在西方灵河畔修炼多年,灵根慧骨不同旁人。走了邪魔之道,未免太过可惜。
轮转王见他想岔了,忙忙辩解:“可不敢教唆犯禁!小王之意,乃是寻一功德成圣之人,与那仙子缔结宿世姻缘,届时休戚祸福同命相联,自然能……”
“慎言!”秦广王捂了他嘴,对悟空赔笑道:“圣人清贵,我等无心冒犯,还请斗战佛代为保密,切勿外传。”
悟空正听的云里雾里,闻言一把将秦广王拨开,只问道:“这却是个什么法子?若说功德圣人,譬如那娲皇三清,却如何缔结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