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楚怡枫,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该不会想对光顾酒吧的客人出手吧......"
"蚂蚱,如果你多多少少能把我当做一个朋友......放过他!"
平和目光里的坚持,渐渐逼退了‘情圣'的郁色念头,他用力搓揉着梅歌松软的蓬蓬卷、恋恋不舍地哼哼:
"视觉和手感~~不是一般的想要~~......切~我发誓不只玩儿玩儿,我对他负责还不行吗......"
当坚持的目光慢慢透出了‘狠'意,梅歌才算彻底脱离‘酒后乱搞'的危机!
‘情圣蚂蚱'恶狠狠地威胁:
"楚怡枫,你最好免我半年的酒水钱,不然我找几个朋友闹你的酒吧!"
柜台经理苦笑着叹息:
"‘免'你酒水钱,呵,我个小小的站柜台的做得了主吗?你干脆说帮你‘付'半年的酒水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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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梅歌真的醉了,在楚怡枫的家里吐了一波又一波!亏得人家楚怡枫是个特温柔的男人,才不辞辛劳地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一直到他吐累了沉沉安睡......
"咳、咳......"
刚觉得渴就有温温的水送到嘴边;
"嗯......肚子饿......"
马上就有扑鼻的香气飘入鼻息!
梅歌一颤一颤地撑开眼睫,寻着香气连走带爬,摸到客厅、坐上高椅,冲桌对面专注欣赏他的屋主羞涩一笑,毫不客气地开吃了!
"吃饱了之后,是继续睡觉、还是拖着大箱子离开,你自己决定吧,只是别再像昨天晚上一样,做那种不计后果的傻事。"
那男子分明在很严厉地教训他,可是笑眯眯的样子让‘教训'也变成很客气、很随和的事情!
梅歌搁了筷子,低垂脑袋,起身尴尬地鞠个大躬,然后坐回椅子继续默默地吃饭!
楚怡枫苦笑不得低叹了口气:
"你还是先在我这里呆着吧,直到情绪恢复正常,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梅歌又搁了筷子,低垂脑袋,闷闷地问:
"为什么这么好心地帮我......"
楚怡枫也不玩儿深沉的,大大方方地微笑了: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和我交往的同年男生说:他找到了适合他的女朋友,马上就要和她结婚,他和我玩玩得日子已经过去了!呵呵,之后整整一年的时光,我都像你一样......有些疯癫,有些狂妄,有些失魂落魄......"
他将手背贴近男孩越挣越大的眼睛,那温热的泪水的感觉刺痛了他的回忆:
"男人嘛,和男人交往本来就是彼此对等的!摆出被抛弃的小女人一样的表情......会被看不起的......"
梅歌深深呼吸,躲开男人的手,心口堵堵地说:
"你......为自己将来做得打算......就是在gay酒吧做柜台经理么......"
"呵呵,我正规的工作是医生,夜晚去那里打工......在现实与不现实之间......寻找......平衡......"
"毕业......就会甩掉以前‘玩玩'的人......从‘不现实'中回到‘现实'么......"
梅歌的眼睛酸痛的利害,可是他突然不甘心让自己的眼泪为那个‘突然消失的人'流淌!
"混蛋......即使他要甩掉我,也别用这种方式......直接告诉我,让我在咒骂他、怨恨他之中......心情好过些......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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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嘟嘟咕咕唧唧嘘嘘口唧啦泥......"
一歪躺在地上,‘鼻血、头血、胳膊腿儿血,血血俱全'的男子拼命地挣扎叫喊!
为啥叫出这种声音?因为他不会说中国话!此时此刻,他身处意大利,可是他不是意大利人,所以他叫喊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意大利语、还是自己的老家话、还是意大利老家话!
他叫得真的、真的很惨,可惜听他叫喊得那个人,太没人姓、太残暴了,一脚、两脚,三踹、四踢......继续毫不留情地摧残着他!
终于,那身在意大利的外国人被打得叫出了中国话:
"出~人~命啦~~"
音调古怪的尖叫,杀鸡一般令人体毛顿竖,划破幽静的夜空,凄凉又滑稽!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终于停止了脚上的暴力动作,霸道得不成样子的面孔闪出一丝恶劣的冷笑:
"以后见着我,记得说我能听懂的话,别等你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向我求饶了!"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拽拽地走了,正如他半个多小时前拽拽地来,他拍一拍尘土,没留下一个站着的男孩--全都躺着哭喊流血呢!
"咕咕唧唧,泥泥咔嘘~~~"
有个男孩儿不服气地趴着嘶喊试威!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拽拽地回来,只把他扁得哭叫:"爷~爷~饶、饶命~~"才又拽拽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