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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然就是强暴了......"
"你应该在‘强暴'我之前说这句话,那样还蛮感人的......"
"求我强暴的傻子,不上白不上......"
......
梅歌在沈超恶劣玩笑的戏弄下安心地睡了!
"喂,傅博!......头很疼......大概昨晚上喝多了......我怎么会在[H市]?.........不记得,可能来之前就喝醉了......让南辉来接我,怎么搞的,他不肯接我电话......在[H大]的宾馆,我昨晚好象叫了男妓。记得带现金过来,我一分钱没有,脱不了身......不记了,要是记得怎么会上男妓......什么梅歌?......不记得......"
梅歌在沈超烦那很拽而烦燥的低吼声里惊愕地醒了过来!
他唏嘘阵阵、挣动酸痛倒抽筋的身体,寻声而望:矫健、高硕的身姿在窗口沐浴朝阳的金光!
砰然心动的感觉奇妙地充斥他的魂灵,他想听沈超的声音、想触摸沈超的身体、想看到沈超的面孔、想沈超永远在一起玩笑......有沈超在身边,谁是谁的奴仆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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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超......"
虽然他觉得和人家沈超"做那种"事情也算是理所当然,不过做完了再此相互面对的时候,还是很羞涩地绯红了肌肤,歪在被褥中的光光身体也尴尬地忸怩起来!
沈超很不耐烦地歪在沙发上,抬眼看看那趴俯在床上很媚惑地呼喊自己名字的男孩,俊眉皱了皱欲言又止。
梅歌以为沈超和他同样尴尬,他不会知道沈超的沉默代表不爽,不会知道对方在暗自冷笑:"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随便招来的男妓......"
梅歌发觉,无声的气氛越来越怪异!虽然他经常和沈超无语对视,可是那种沉默仿佛将他们吸在一起!然而此刻的静,渐渐铸起一道无形的屏障,越来越厚、越来越冷......
他忍不住跳下床,在冷冬的早晨,一丝不挂地蜷到沈超的腿上,确认彼此的亲近!
沈超又一次锁眉,梅歌很清楚地察觉到,这是......厌恶......的表情!
"沈超!"
梅歌慌了、急了,脑袋一热,紧紧地环住冷漠的肩膀,微颤的红唇抵上沈超的唇瓣,吸吻着寻求安心......
避开了--沈超移开了下颌,将梅歌推向身旁的沙发,不动声色的俊颜上挂着轻蔑的冷漠。
温润的身体刹那间跌入软皮质的冰凉,梅歌真的傻了!
"沈超......你......不要我了吗?"
这种弃妇式的问法,带着一丝期许、一丝哀怨,不等沈超回答,梅歌已经坠入了冰窟!他清楚:爱是平等的,当一个人乞求另一个人施舍恋爱,便是......结束的时候!
沈超拉开同梅歌的距离,像看怪物似地瞟了他一眼,弯了弯唇角,却什么都没说!
他不是没话说,而是懒得说!--梅歌很清楚,沈超对朋友之外的人冷漠而自大,只要他不乐意,他甚至不屑记住你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突然......不要我了?......"
梅歌咬紧下唇定定地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被遗弃式"的问法!
"突然?......"
沈超那几乎要把梅歌看成荒漠中一粒沙尘似得不屑目光,终于流出丝丝古怪的审视:
"上床、拿钱、走人,不是你习以为常的事情么......"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地,很快厌恶地揪了眉头,冷冷地说:
"我不会包养你的......"
梅歌难以置信地瞪足了双目,沈超漠然的声音,敲得他两耳乱嗡!
他不厌其烦地招惹他,他很粗暴却很体贴地将他缠在身边,他让他藐视伦常义无返顾地陷入迷恋,他将他身体灵魂全部都侵占尽了......他却突然对他说出如此侮辱的话,想用最恶劣的方式抛开同他的关系!
梅给越来越清楚:自己彻彻底底地被沈超玩儿了一把!
"......求我强暴的傻子,不上白不上......"
哈,太讽刺了!沈超昨晚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梅歌:你是自愿被我玩儿的傻子!
可是他梅歌却白痴地认为,那是一种带"色"的爱的表示而已......
"妈的!身体被男人上了,心也变得‘女人'起来......哈哈......"
梅歌腾地一越而起!他在笑嘲笑自己的愚蠢,可是眼睛却在流泪!
心痛了,其他的痛就再毫无感觉!梅歌不想承认:对于沈超,自己陷得很深;可是,装扮成飘逸的古代女子,在断桥下等待沈超的雀跃与欣喜,却再无法抹杀掉!越是努力排斥,它越像一把诡异的利刃,在心口一划、一扎......
"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分手'这两个字!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用这种无耻的方式打发我,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