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更夸张。
她说舒父疯了,要自己去解决舒月白上司。
结果隔天舒月白回家,就看见上司在自己家喝着舒母煲的汤。
舒月白好不容易把人赶出去,舒母还追着说:“有空常来,小白他就是不懂事,你要多担待。”
舒月白其实也并不讨厌他上司,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就这么答应了,不行。
事情的转机是一封信。
它凭空出现在舒月白桌上,没有落款没有署名,也没有邮票。
没人知道是谁送来的,但舒月白大概猜到了。
果然,信封里什么说明也没有,只有一张红红的票。
舒月白拿着邀请函,不着边际的想到:这次要是平安回来了,干脆就答应上司吧。
他也怪不容易的。
之后的一切也都挺顺利,他坐在火车上,想着多年前的事情。
场景变换,车厢内的环境变得陈旧又阴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到舒月白身边。
“老板?你怎么在这里?”舒月白惊讶地问。
这时乘务员来了。
不是以前身体比例不协调那个,而是那个老头。
堂堂一界鬼王,竟成了个打工仔。
他看了看舒月白与他上司,冷漠地问:“干啥?回来度蜜月?”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祁燕陵从来没消失过。只是一下子失去大部分能量,撑不住那么多分、身了。
舒月白回去是哪个乘务员还在,哪个乘务员又是祁燕陵的分、身,所以祁燕陵还是在的。
之后再把乘务员rua一下,捏成顺眼的样子,去人间。
反正其他分、身都没了,不会有谁拦他。
第47章 人鱼1
水面波光粼粼,一如水下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如此美丽。
但不停向人逼近的是丧命的危机。
美丽的人鱼歌声清丽,不停的发出蛊惑人心的声音,柔软的鱼尾摆来摆去,似乎是在发出邀请。
邀请眼前的猎人,沉溺进用诱惑编织的网,彻底沦为猎物。
诱惑是最好的催命符。
很快它就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一边唱着温柔的摇篮曲,一边把人溺死在水底。
拆心挖胆,生食其肉。
对人鱼来说,是极美妙的滋味。
他不会愧疚。
也不必愧疚。
大家都是猎人,个凭本事而已。
~
但是禺夕没被蛊惑,他晕船。
虽然眼前的脸确实艳丽,但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忍耐才没有吐出来。
为了防止自己冷不丁地吐美人一头一脸,他赶紧后退几步往脚板中间走。
一边努力平复心里的恶心感,一边寻找一个合适的工具。
毕竟吐在甲板上,也很难收拾。
他后退的举动救了他一命。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美人一跃而起,随手抓了一个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的船员。
被拖进海里后,海面很快就浮出大量血水。
一小片区域的海都由蔚蓝变成了鲜红。
原来那个水灵灵的美人,有着不亚于任何大型捕食动物的凶残。
木仓声响起,血腥味中又掺杂了一些火药的味道。
“还愣着干什么?等死吗?”他手里被塞了个东西,是一个中年大汉给他的木仓。
给他的时候还叨叨着:“真不知道船长带着这个娘儿吧唧的东西干什么!还指望他捕鲛?风吹一阵他都倒!”
禺夕还是有点晕,但强忍着恶心想要去船边帮忙,却被中年大汉一把推倒在地:“滚里面待着去,老子就没见过晕船的船员!”
禺夕是真的弱唧唧的,被推一下,就再起不能了。
好在鲛人不喜欢离水,战斗也很快就结束了,这一次,禺夕安全了。
船长向禺夕走过来,一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边问其他人:“死了几个?”
“二狗没了,铁蛋也被拖走了。”王大柱应声。
这些人都是一起在海上漂泊了几个月的兄弟,同甘共苦那么些日子,大家感情都不浅。
骤然被吃掉了两个,每个人面色都很沉。
船长先缓过来,吩咐道:“行了。死了的人死了,咱们总还得活下去。去吧船沿好好清理下,别又把那东西引来。该修的地方修,该补的地方补,这玩意儿起码还得在海上飘几个月呢。”
确实是这个道理。
有两个精神还过得去的人主动起身,准备去船四周看看。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