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带我玩命_作者:郁等闲(18)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舒月白现在自保都没有能力。他不是没有脑子的圣父,现在要是贸然插手,他和小孩怕是都会死在这里。

  本来还想去和小孩说两句话,但孩子所在的房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牵着孩子进屋了。

  他回去问了一下老人,老人说这小孩是在村里某家人的一个远房亲戚,父母有事来暂住一段时间。

  虽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舒月白是认真考虑过,要怎么带这个小孩离开这里。

  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孩会死得那么快。

  当天晚上,舒月白没睡觉,他打算趁晚上出去看看情况。

  因为害怕晚上开门发出声音,他甚至刻意没关门。

  等老人的房间都熄了灯,舒月白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悄悄站在窗子旁边,靠一个小小的洞观察着院子。

  果然,没过一会儿,老人又出来了。

  这个地方虽然天一直阴沉沉的,但是有的晚上却月光明亮,一轮皎皎孤月挂在空中。这天不正常世界更加低,月亮也离人更加近。

  看起来也更加明亮,清晰,美丽!

  庭下如积水空明,老人踩着这水,影子像水里的游鱼。

  他径直走向水缸,但似乎也不敢碰水缸。只远远的拿木头棍子把缸子上的盖子,移开开了一条缝,就赶紧回屋了。

  然后把门关得死紧。

  似乎在怕些什么。

  舒月白就赌他会因为这份害怕,不敢看向院子,不会监视自己。

  一晃眼的功夫,就轻手轻脚地从门出去了。

  走出院子的时候,又看见那些“丝线”一点点地想自己房间爬去。

  他加快步伐,离开院子,但也轻手轻脚地,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这个晚上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只是想到处看看情况。

  没有必要打草惊蛇。

  他首先就去了小孩所在的那一家。

  大晚上了,小孩一个人居然没在屋子里。

  他手里拿了个碗,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好像被大人嘱咐了,正要去喂缸子里的东西。

  舒月白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把缸子盖推开一小半了。

  甚至来不及阻止他,那些前天晚上在自己窗台上缓慢移动的“丝线”,这会儿像触手一样飞快的伸出来,一下子就把小孩拉进去了。

  甚至来不及一声尖叫,甚至没有挣扎。

  其实舒月白很清楚,自己去了也不能把他救回来。

  但人其实本来就不是特别理性的动物,他在心里叫自己不要去,但根本没有冷静下来,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

  他猛的推开上面的盖子,伸手想去拉那个小孩。

  但哪里还有什么孩子,只剩皮包骨头的一团了。

  前一秒还是白白胖胖的孩子,后一秒就成了一具干尸。

  银白的丝线变得血红,更粗更宽了一些。胡乱挥舞着,像是在庆祝饱餐一顿,动作透露着喜悦,在月光的映衬下宛如一团滴着血的乱麻。

  他一下捂住嘴,但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忍不住蹲下身,一只手撑地,又去捂着肚子。

  那些虫子大概是吃饱喝足了,没有再攻击舒月白。

  屋子里人听见了动静,开门出来。

  舒月白赶紧爬起来往回跑,只要到了摩托车那里,还有一线生机。

  已经快到了,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啊!

  不过他哪里还有什么机会跑?

  才刚刚摸到车,院子里的丝线就纷纷爬过来缠住了他的脚。大概是离水缸有些远,这丝线并没有刚刚看到的那个快速且有力,没能把舒月白拖回缸子里。

  他胡乱踢了一下,丝线就像被烧到了一样缩了回去,边缘有一些焦黑。

  赶来的老人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一棍子打在了舒月白的头上,重重地,拍碎了他的希望。

  视线逐渐模糊,栽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

  我写的那种水缸,我们家里真的就家家都有。不过现在用的都是自来水了,缸子里的水放久了,它就会长一种红色的线形虫,好像叫什么沙虫子,巨多无比,真的是看一次鸡皮疙瘩起一身。其实也没有任何攻击力,但小时候一直听说,要是把手放进水里,它就会钻进肉里,真的贼怕。

  当然,那个缸子是不可能放在院子中间的,毕竟“有时石口,有口难言”,不吉利。都是放在后院之类的地方。

第8章 红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