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听到刘乘提起项央,又想到李致知和王英明里暗里对这个少年的器重,点点头。
“见过了,没说几句话,但感觉是个不错的苗子,那个任务就算了,我已经找到人选了。
他的内功我看像是出自道家,轻身功夫更是不凡。
话说你真的了解他吗?我们能派人打入敌方内部,对方也可能用同样的方法安排人进入神捕门。
这个项央和你不同,他的武功来历有些诡异,这一点不得不防啊。”
刘乘知道鲁达所言绝非杞人忧天,他要不是师承明确,也不可能加入神捕门。
七年前,雍州成郡的神捕门,一个金章捕头被查出是一个大势力安插在内部的奸细,可谓震惊大周,由此引发一阵动荡。
项央的身家清白,唯一的顾忌就是一身武功传承何人是个疑问。
道家内功,不一定是道家高人所传,项央本人身世清白,不代表他心向大周,这都是隐患,鲁达一个失误,招进去一个奸细,很可能引发一连串的后果。
“好了,这些你不要管,我自有安排。项央是不是奸细,时间会证明一切,总不能因噎废食吧,找个机会,我会试探他的。至于你,今后不要和他来往,你接触过他,他很可能已经怀疑你的身份,这对你是个定时炸弹,就算不为他,为你,我也会把他带走的。” 翌日,鲁达再次来到县衙,专门挑了项央带他到李郭村,名为再去查探一番宋祖武可能留下的线索。
走在大街上,鲁达一身黑衣在前,项央蓝衣在后,慢慢悠悠,边走边谈,鲁达大体上了解了项央的个人背景等情况,虽然在他了解的情报中已经知道了。
“对了,小项,看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武功在身,不知师承何处啊?”
和项央聊了好一阵,鲁达才装作无心道,事实上师承一事,在武林中并不是什么不可见人之事,除非师门有仇家,或者名声不好。
项央眼皮子一眨,心脏瞬间停顿,这个问题是他最为忌讳,也是最难回答的,无字天书这种事情,是谁都不能告诉的,更不能被人知道的。
“鲁捕头问话,我本不该隐瞒,不过师傅当初只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对他老人家我也是知之甚少,甚至连他老人家的名讳都不知晓,实在惭愧。”
没办法,项央知道一个谎言之后,要有无数个谎言去圆话,索性他就尽量模糊,哪怕这个子虚乌有的师傅显得那么可疑,也好过编瞎话最后被人拆穿来得好。
项央从不小觑神捕门的能量,想想看,按鲁达所言,这个宋祖武只是在李郭村露了一面,神捕门就能捕捉他的踪迹,将他逼上绝路,很难想象这种势力会不会对江湖中的每一个散修都了如指掌。
说话间,两人走出安远县城,来到城外的小道上,鲁达看到项央脚下步伐奇妙,呼吸也连绵悠长,笑道。
“大周广大,奇人异事不胜枚举,高人行事自有风骨,小项也是福缘深厚啊。这样吧,我看小项腿上功夫不错,咱们不如比比脚力如何?李郭村离这里可不近,早点到,早点好。”
项央早就从鲁达的方方面面与探究之语看出他在试探自己,心里苦笑,不过也不担心,点点头,正好他也想看看自己神行百变练得如何。
见到项央如此爽快的答应,鲁达心里的怀疑又消减一分,哈哈一笑,摆摆手,脚下一踏,黄土炸裂,直接向前飞纵一丈有余,等落地后,右脚脚尖点地,却没有任何响动,力拔身起,腿法轻盈,如随风拂摆向前飞掠。
项央没有鲁达那种爆发力,不过他的步法更加精妙,全真内力以独特的运行方式灌入双腿之间的经络,脚底如抹油,鞋板与地面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阻力,小步小步如幻影丛生的密集前行,留下一阵飞扬的黄土,也不落下风。
两人这番动作,引得不少路上的行人纷纷避退,唯恐避之不及,这可是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万一不顺心,给自己来一下子,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场轻功比斗,依稀与乔风与誉哥哥那场比斗类似,不过又差之甚远,毕竟无论是鲁达,还是项央,比前两位的内力武功,都差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