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级别的大高手,放眼定州也是极为了不得的人物,他们竟惹上这样的强敌,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是这帮人眼界狭窄,见识不够,而是他们根本没往天人高手上面猜。
随便找个酒肆,随便遇到一桌人,就是天人高手,哪有这么巧?天人又不是大白菜?
如果让他们知道项央更是证道天刀的无上之人,当场吓死也是大有可能的。
黄少雄虽教训了这帮出言不逊之人,南凤兰的脸色仍不是很好看。
诚然,她曾经是一个很不检点的女人,经手过的男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
不过她并非是天生下贱,更不是饥不择食,那些人或者是实力强横,或者有可取之处的非凡之人,都可算作人杰,岂是这些人可比?
当下酒肆四周的这帮人,不过是生活在江湖最底层的破落汉子,风来雨去,粗鄙不堪,别说调戏她,连给她舔鞋子都不配,她怎么能不动怒?
这就像是高傲的凤凰,被田垄间的蚯蚓嘲笑,怎么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南凤兰有心夺取项央的爱,自然要在他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
哪怕曾经的她早已如风中残烛,破烂不堪,也不能继续堕落下去,任由项央一再的失望。
心中有怒,也不理会黄少雄的言语反击。
鲜艳如抹了血的红唇轻轻一笑,南凤兰水眸微阖,蜷缩在水蓝衣袖内的白玉手掌猛地伸出,一股强大的气压自手心当中散播开来。
只见南凤兰摊着的手心上窜出七条虚幻的真气锁链,哗啦啦的延伸,宛如灵动的毒蛇一般,眨眼间已经将刚刚出言调戏过他的人一个不少的捆住。
真气锁链渐渐勒紧众人的身躯,尖端宛如锋刃,刺入这些人的丹田气海处,哪怕修为到了后天大成,也难以反抗一二。
此刻,刚刚还叫嚣的人好似待宰的牲畜一般,呜咽着从嘴角流下恶心的口水,暴凸着眼眸露出哀求之色,他们还不想死。
纵然是喝了十缸酒水,现在也该全部吓醒了,生死大事,不醒也得醒。
南凤兰眼色一厉,绽放杀机,就要用手一捏,却陡然停住,将目光投放到另一处,目中露出一抹凝重。
原来她就要下辣手时,被邻桌的那宛如神仙眷侣的夫妻二人以气机锁定,很难再动。
这夫妻两个,竟然也是天人高手,他们是什么身份? 须知武道之路,越往上层境界,能领略其中风光的人便越少,天人,乃是除了证道以外的无上强者,一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常人一生也未必能见到一人。
而路边酒肆中的般配恩爱的夫妻,竟然同是天人高手,他们的来历绝不简单。
不止于此,在他们夫妻不曾动手的时候,有一道迷蒙的惑神之力散布在他们身体之外,阻隔他人的探寻。
准确说是迷惑他人,让高手看不透他们的底细与虚实,也只有他们自己出手破了这惑神之力,才显露出自己的武学境界。
以南凤兰的修为,竟然也被摆了一道,先前未曾察觉两人身上的异常,因此脸色很是难看,又羞又恼,还有三分杀意,当她是病猫吗?谁都能来摸两下?
曾经的帝都明珠,后来神捕门危险的蔷薇花,她从来不是一个好惹的性子。
“两位是什么意思?你们既非他们的同路人,也和我无冤无仇,为何阻拦于我?”
南凤兰维持刚刚的那个姿势,曼妙的身体端坐在项央右侧,吐气如兰,一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支手从衣袖中伸出,平摊在桌前。
有绵密不断的真气锁链从平摊的掌心中涌出,将那些死狗一般的江湖人攥住,且越攥越紧,令他们不能呼吸。
“这位姑娘,他们只不过是言语失当,废了武功已经是大惩,你还要赶尽杀绝,未免做的太过,邹某夫妇厚颜请姑娘高抬贵手,也免得脏了你的手。”
那英俊雅逸的丈夫将纸扇一折,抱拳朝着南凤兰缓缓道,目中满是悲天悯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