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哥这三字也真说得出口,真的算起来,项央的年纪只怕还没有南凤兰大,这声哥哥叫的可以说没脸没皮了。
“你猜的不错,这夫妻二人周身被一个证道高手的精神异力所覆盖,此人境界高深,更在我修为之上。
根据你们先前所说的情报,我怀疑他们和周侗有很深的关联。
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继续观察,我到内门看一看,千万不要惹事。”
面对南凤兰更显亲昵的称呼,项央未曾拒绝,或者说面对南凤兰这张脸,他很少有拒绝的时候,只是将心中猜测道出,同时严厉警告南凤兰。
黄少雄为人踏实,沉稳,项央不担心,但南凤兰性格多变,喜怒无常,很容易惹出什么麻烦,项央便单独提点警告她,免得误了正事。
南凤兰轻笑一声,项央不曾拒绝她的亲昵称呼,心内正甜蜜喜悦,哪管那许多。
两手前伸,向着项央抱拳一握,脸上红扑扑一片,身段更如熟透的果实,越发美艳动人。
“小女子遵项大哥之命。”
俏生生,娇滴滴的语气,乖怜中又透着俏皮,配合那绝美的容颜,当真令人心动,以黄少雄的心境也不由得一荡。
项央倒是没什么感觉,点头之后,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而在座左右的人还是大侃特侃,丝毫都没有发现何时少了一个人,也仿佛从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看起来极为诡异。
先天之时,项央尚且能蒙蔽五感,愚弄人的感官,如今证道修为,论起潜藏隐匿的功夫,也绝不在当世任何一个绝顶高手之下,这偌大北苑,于项央而言如自家后花园无异。
武功臻至绝顶,的确可以为所欲为,能人所不能。 北苑的内院坐落在一片盛开的花海当中,距离红砖之上十米的位置,蒙了一层淡淡薄薄的透明水膜,阳光照耀下,无论外界的温度,环境如何,内中永远保持四季如春的状态,花季也是轮替不休,常年盛开。
迈过绚丽的花海,越过浓郁的清香,入眼处就是一座修建的极为阔绰富贵的大屋,灰色的砖瓦看起来庄严肃穆,但内中布置则以华贵饰品为主,色调金黄,某种程度上,也表现出主人的一种喜欢与倾向。
项央隐匿身形,宛如一个幽灵,不紧不慢的吊在那小夫妻身后,纵然以他们天人的修为,也毫无所觉。
项央跟着三人来到大屋之外,脚下一点,仿佛不受力的风儿一般,飘落在房梁之上,毫无声息传出。
随后俯首将耳朵贴在温热的瓦片上,同时闭目以高深无比的精神力量探知内中的情景,脑海当中也渐渐的有了一个画面。
内堂当中,一个三十来岁,面貌粗豪的矮壮男子穿着绸缎衫子端坐在首位大椅上,右侧有一个同等年纪的冷峻男人陪坐,两人虽未达到剑拔弩张的程度,但场面看上去也是十分紧张,似乎刚刚有一番争吵。
等阮寒云带着那对小夫妻到来后,这堂上的两人便收敛了面上的不高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纷纷起身,迎着小夫妻展开笑颜,并极为恭敬与礼遇的将两人迎接进门。
与此同时,矮壮粗豪的男人吩咐阮寒云将屋子内外的丫鬟婢女尽数带下去,如无呼唤,不得入内,而后,整个大堂便只剩下四人,以及房梁之上的项央。
“白兄雄风不减,竟然又纳了一房娇美小妾,实在令人羡慕,小弟这里给白兄道贺了。”
四人落座,那个俊雅如风流才子的丈夫先是抿了一口手边的清茶,然后言笑晏晏的向着那矮壮汉子道贺,直接印证了对方的身份,正是白家三爷白天雄。
“哈哈,周公子可真会打趣白某人,我虽风流,却不及周公子对夫人专一深情,而且我所纳的都是庸脂俗粉,远不及夫人万一。”
面对周公子的祝贺,白天雄表面开怀无比,眼中却隐晦的露出一丝阴厉,随即哈哈一笑,朗声回应道。
“不知这次周公子大驾光临,除了恭贺白某之外,还有什么要务?可是带了周老太爷的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