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口中所担忧的所谓民生不安,动荡叛乱,根本不许担心,总会有人接替上位的。
天人出手,以神捕门的名义实施斩首,只要不是疯子,傻子,就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以及所在的势力开玩笑。
而且此事我会和第五家族的族长通报,等拿下他们,这些人违法乱纪的证据会直接送到你的桌上,只要证据齐全,又怕个什么劲?
至于凤溪,我只让你封锁三天,三天之内将凤溪内的人全部驱逐,又不是让你派人把地方给刨了,以你的关系和实力,应该也不难才对。”
项央将茶盏推开,嘴唇湿润,一抹茶香回味无穷,乃是苏保保私藏的神州帝京特产的极品灵茶。
在他言语当中,那些相州所谓的大人物,也就是某些势力的首脑,根本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事实上也是如此,别看这些势力庞大,旗下掌控的武者数量也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但本身并没有绝顶高手坐镇,天人都没有,又拿什么抵挡南凤兰和黄少雄呢?
“这?话虽如此,不过这些人不但在本土颇有势力,而且某些人还在神州帝京有关系,神捕大人如果真的想动手,不如徐徐图之,温水煮青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还有,如此大的决定,不如通报一线天,请总部的几位大人裁决。”
苏保保虽然听到项央不屑一顾,条理清晰,显然有着全盘的计划,但本身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那些所谓的证据,他相信第五家族绝对拿得出来,这是独霸一州的世家的底蕴,不需质疑。
不过这只能帮他顶住官面上的压力,暗中的魔门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其次,他还是不信任项央,甚至担心将来一旦问责,项央顶不住压力,直接让他扛下来,那就冤死了。
项央是神捕不错,但是一个刚刚晋升没多久的神捕,无论是势力,实力,还是威望,对比其余七大神捕,都落后不少,苏保保不免也轻视几分,更愿意听从那些老一辈神捕的安排。
这就是项央年纪太轻,资历太浅的一个弊端,纵然登临高位,旁人往往也难以真正放低心态对待。
“怎么,你觉得我没有直接调动一州捕快临阵行动的权力吗?
记住,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一点希望苏总捕不要搞错了。
还有,神捕门的神捕虽然有先后之分,但并无高低上下之别,纵然虎王霸枪,也无法命令我什么,上报神捕门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这件事你办的好,我可以直接将你调回一线天总部,一个实权位置是跑不了的,且在神州帝京,也更不需要担心魔门的报复。
如果办的不好,你就好自为之吧。”
项央的心情原本不错,然而见到苏保保一再推脱,且言语中有轻视之意,脸色立马变了,心中也是勃然大怒。
眼睛一眯,就有一股难以抵挡的气势汹涌而出,冲击的苏保保如暴风雨中的海上小舟,随时倾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项央岂能无动于衷?
要是一个小小的苏保保都拿不下,他干这个神捕又有什么意义? 证道一怒,精神外放,足以引得天象变化,四时不定,更不是区区一个天人中下等战力的苏保保能够抵挡的。
更何况项央压制修为,将足以爆发到方圆十里的气势压缩在一间小小的房间内,威力再增三分,当场就让苏保保吓到了,甚至双腿哆嗦,差点吓尿了。
苏保保出身神州帝京的苏家,自小有家族长辈护持,大了的时候武功已经有成,且因为性格原因,向来谋定后动,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危险。
然而现在,面对着项央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睛,以及怒涛狂澜一般的汹涌气势,苏保保头一次体会到濒临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且终其一生,也绝不想体验第二次。
“属……下……遵……命。”
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苏保保浑身大汗淋漓,遍体朱红,乃是动用了周身的气血和真气凝聚如丹,方才突破了项央如魔神一般的压迫力,倾吐而出,算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