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只是不想被他人的恩德所束缚,想要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和顾忌的追寻自己的目标,但他并不是想死,不会明知是死,还没有任何准备。
所以宁珂不愿意项央大战之前为这种无所谓的小事所分心,最终遭受危险。
“阿珂,你多虑了,我不是看轻龙王,更不是自视甚高,只是以一种较为平和的心态来看待与龙王的一战。
比起你,我更加了解他,也更加知道他的可怕与强大之处,可以说,给他时间,这世上没任何一个人能说稳赢他,剑神也未必可以。
不过他欠缺的恰恰就是时间,这不是我逼得他,而是魔门,是他自己。
所以这一战,如果不是我意图以他做磨刀石,结果根本一早已经注定,除非他破三关,直接登顶天下第一的宝座。
还有游览湖光山色,品味当地美食小吃,也是很重要的,这能在大战之前,很好的调整我的状态,让我以最饱满,最强盛的精神去迎战龙王。
阿珂,你总不会拒绝我吧?”
项央摇摇头,用一种听不出是自信还是玩笑的话说道,最后一句则转为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小女人宁珂看得怦然心动,抓着项央的手就是狠狠一捏。
作为神捕天刀,天下有数顶尖,旁人何曾能看到这样的项央?也就是她宁珂,才有这样的能耐。
心中欢喜,外加也很想与项央享受二人世界,宁珂螓首轻点,答应下来。
项央大喜,先是带着宁珂在辽城之内找了户单门独院的民居租住下来,然后兴致勃勃的在辽城之内游览起来。
只是没想到,没走多远,就听到一个令他倍感熟悉又亲切的名字,以及得知那人最近并不好受的境遇。 辽城城北,已经在城内玩了足足三个时辰的项央和宁珂随便找了一家规模还算可以的小酒楼,准备品尝一下这里的招牌菜。
在二楼要了个靠楼梯位置的位置,点好酒菜,正坐在桌边等待间,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以及重物撞击,桌椅散乱,瓷器碎裂的声音。
宁珂原本还算美妙的心情顿时被破坏,秀眉一竖,眼含煞气,顺势低头朝着酒楼的一层大厅望去,就见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似乎被一股巨力甩进一楼的大厅。
沿途碰撞并撞散四个桌子,打碎碗碟不计其数,此刻如烂泥一般倒在汤水酒菜之间,浑身狼藉,有殷红的血液渗出,明显受伤不浅。
而正在用餐的食客们则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冷漠的看着这年轻人,毫不为所动,更没有什么伸出援手之意。
而酒楼的大门口,则站着一个身穿锦绣华服,三十来岁的粗犷大汉,身躯高大魁梧,手脚粗大,不但看起来很是凶神恶煞,而且极有勇力。
听其呼吸之间间隔极浅并有规律,内功火候也不浅,在后天当中算的上好手了。
“真当喝了几滴马尿就能随便说话了?还是以为你个瘪三一样的货色也敢在我朝天盟前放肆?
我告诉你,晏家之女,我主是娶定了,你晏家的神刀,我主也要定了。
这件事双方早有协定,若不是看在你晏家子的身份上,定取你性命不饶。”
这大汉声量极高,且不知是否有意,竟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对这已经受伤不浅的年轻人肆意嘲讽,就差踩着这年轻人的脑袋对他吐唾沫了。
“咳咳,你不要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我晏家乃是百年世家,累世清白,素来以铲除魔头为己任,岂能任由你们欺辱?”
青年似乎被言语所激,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仍然逞强悲愤道,一张清秀的面孔,满是屈辱与痛苦,更多的还是对于自身弱小的无奈与绝望。
宁珂凤眸微张,眼神冷厉,看得心头火起,蠢蠢欲动间,就想出手相助。
她本就是巾帼女英,早年在神捕门内便是嫉恶如仇的女捕快,性格虽然在武道起飞后稍加收敛,但本色不改,对于那些欺男霸女之人尤其痛恨。
虽然只是草草听闻几句,但她已经听明白大概的意思,那青年似乎是一个百年世家晏家的家族子弟,而那壮汉,则隶属于朝天盟这么一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