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你的意思,你大小还是个人物?那你就说来听听,是哪个家族出身,长辈是谁,也好称量称量,能否抵消我主上的雷霆之怒。”
壮汉面露不屑,不过紧张的心情倒是缓解不少,提聚的真气也重新散入丹田,整理了下衣服,有意无意之间将腰间的朝天盟腰牌露出,一副“你报家门吧”的模样。
显然对于自己所在的朝天盟极为自信,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别想讨到好处。
而项央这名字虽然耳熟,但辽河之地,还真没什么姓项的高手,而外地人,对于地头蛇一样的朝天盟,又能如何?
“哈哈哈,耿大块头,你真是一个蠢材,竟然敢在这位面前大放厥词,若是被六阴知道,只怕连活剐了你的心都有了。”
这时晏家青年再也忍不住,指着壮汉就是一顿嘲讽,一,是因为之前被此人羞辱的报复,二,则是真的有点无语,天刀项央,你不认识吗?不是还吹嘘过得到项央的指点吗?
“嗯,晏宽,你胆子倒是不小,仗着这人在旁就敢对我讥讽吗?”
壮汉心中一动,有些忐忑,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回怼了一句后,在心中思量,这项央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他知道的,还不怕六阴上人的呢?
这晏宽他是认识的,平时胆子不大,要不是这次酒后壮胆,只怕连跟他交手的勇气都没有,莫非这年轻人真的大有来头?
“要说天下高手中姓项的,还属我的偶像天刀大人为首,听说天刀的本名就是项央,难道会是这年轻人?不可能吧?”
耿姓壮汉一身武功大半在刀法上,也有个凶虎刀的绰号,很快联想到天刀,心中就是一突。
蹬蹬倒退两步,两条粗壮的大腿几乎将地板踏碎,瞪大眼睛,鼓如青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里到外的想要仔细看清楚项央。
结果越看,眼前越花,最后更是变作白蒙蒙一片,似乎见到了整片天地宇宙一般,压力如潮水涌来,噗的一口就吐出三两鲜血,竟是神元耗损过重的表现。
“你,不,不,您是天刀大人?”
壮汉惊骇之间,恍然有所悟,失声道,如果不是眼前所见景象太过惊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猜测的那样。
天刀是何等样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小小的辽河之地呢?
当今天下武林,刀剑武者最多,占据大半武林,其中,剑中神话为钟大先生,也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而刀中帝皇,就是以彗星之态崛起的天刀项央了。
普天之下,但凡练刀之人,无不以天刀为终极目标,哪怕是这小小辽河的莽汉,同样对天刀怀有膜拜,敬仰之心。
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从项央的名字联想到天刀,也是因为两者之间差距如云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见到真实的项央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种感觉,就像是生活在三线小城市的人,陡然在街头小餐馆里看见当前最火的明星,不可能的好伐。 然而,不可能的事情,终究实现了,在有生之年一睹天刀之神采,这朝天盟耿姓壮汉,心中狂喜,手舞足蹈,大有此时此刻死而无憾之意。
“不错,你既然知道是我,也该明白,六阴对你们来说是不可抵挡的强大武者,但对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我想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六阴忽然改变了主意,竟然敢大胆上门逼亲。”
项央自然瞧出这壮汉对自己的仰慕与尊崇,就差顶礼膜拜了,也不好太过逼迫,眉心蹙成一团,略带疑惑道。
当初六阴初来辽城之内,晏家纵然有晏慕梅与碧空神刀,也不是其对手,之所以幸免,很大程度上时仰仗了项央的威名。
而如今,项央之声望一日赛过一日,越发昌隆,按常理来说,六阴应该更加老实才对,不该生出这种别样的心思,又或者,是他以为晏慕梅不过是虚张声势吗?
“这,回天刀,小人在朝天盟地位并不高,对于主上,不,对于六阴上人接触不多,并不清楚他有什么倚仗。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倒是的确有些异常之处,那就是每日无女不欢,而且无论多么美艳娇嫩的女子,晚上送入他的房间,清晨起来,便会化作一具形貌干涩,肉身气血枯竭的尸体,引得不少人不满,都猜测六阴上人在暗中修行彩采阴补阳的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