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好字,写下这字的人,必定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且刀法精湛无比。”
此世项央也不是大字不识的武夫,他外公曾是秀才,也写得一手好字,深知笔划只是外在,字好不好,要看其中的风骨,内涵。
这写字之人未必是书法大家,但一道通百道,刀法凌厉骇人,超越凡俗,字里行间,便充斥着刀法痕迹,所以项央一眼看出这写书之人必是刀法大家。
这一点也可以参考将军百战死的图画,那是画笔之中,蕴含一位枪法大家的毕生武学精要,可惜当初项央武功浅薄,见识不高,错过了一次好机缘。
翻阅书皮,入眼处不是心法招式,而是被撕掉的痕迹,让项央心痛的都要掉下眼泪,暴殄天物,这撕下秘籍之人真是该死,难不成如如厕没带纸?
没有总纲,也就意味着这门武学的最精华部分失传,哪怕练成三重楼,也是难以发挥完全。
项央平心静气,神照功流转体内,入神坐照,全心放在这秘籍之中,细细观摩,不时停下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等小有收益,又被新的难题难住。
如此当外面阳光消散,黑暗降临,项央这薄薄一册,三重楼的残篇居然还没看完,这简直是项央自练武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哪怕神照经血刀经,我也是一学即会,此功居然如此复杂,不,并不复杂,只是层次太高,还不是眼下的我所能修炼的。”
项央合上书册,长长吐出一口气,眼里的惊喜与失落分外明显,这武功的确是高明莫测,不过他还没有资格修炼。
“以我见识,十二重楼斩神刀,便如七伤拳差不太多,先斩己,再斩人。
若是修为足够,斩己即是修行,有益无害,且斩人时威力无俦,难以匹敌。
但是修为不够,斩己,就是伤身,也是伤神,早晚会心智残缺,发疯自戕而死。
也不知那两个老东西是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我参悟七伤拳,两相印照,还真不一定能看得出其中的门道。”
这却是项央误会了,谁让他武痴性子发作,没等听完他人所言禁忌,便急吼吼的下山。
“不过我倒是可以着手这方面的修行,真正的上乘武道,终归要入神,神照经如此,血刀经如此,再看看。”
深夜中,项央连饭也来不及吃,继续沉浸在这高深的武道之中,如痴如醉,难以抬首。 次日一早,项央和衣从床榻上醒转,筋骨颤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体内的气劲雄浑奔腾,又有增进,显然昨夜那枚寒心丹对他的助力不小。
“好,几番增进,若是再有奖励下发,两年内力修为到手,便可以着手打通下一条经脉,武功继续大幅度攀升。”
项央心里喜悦,整理好衣服,在院子里早已经有人将洗漱所用温水准备好,项央收拾完毕,迎来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寨主,快快请进,项藉不知您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来人正是张广元与张广顺,这义兄义弟大早前来,看到项央面色红润,没有异常,方才松了口气,将来意道出。
原来昨晚张广元心中好奇项央选了哪门武功,差人去打探,才知道项央带走的是十二重楼斩神刀,心里大惊,生怕项央步了一些老人的后尘,这才大清早前来探望。
“不是为兄小气,而是那门武功选择修炼的人不在少数。
我曾有一个把兄弟常在先,刀法凌厉骇人,武功不亚于我,自诩刀道境界不低,强自修炼这门刀法。
结果只挺了半年,就神志失常,在山寨大开杀戒,无奈下,我让人撤出三十里,最后他真气消散,活活累死。
昨天你选完,两老本想提醒你,没想到你急不可耐,下山速度太快,我这才来提醒你。”
张广元进到屋里,将来意娓娓道来,项央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人家故意害他,是他自己猴急,没听全,因此脸色微微泛红,颇为尴尬。
“我来也只是提醒你一下,这门武功很是高深,不是一般的武道,没有一定的境界支持,修炼它有害无益,不过若是纯粹参考,那倒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