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照真气与寒心诀两者合力,众人只见冰块层层瓦解,张广元双眸陡然睁开,张口吐出一小块冰坨,内里一枚精细的喉剑若隐若现。
“寨主不要松懈,我现在以神照经为你吊命,咱们共同合力为你驱毒。”
项央的声音响起,张广元虽然讶异是项央在救助自己,更好奇对方是以何种方法,但也知道不是思量这些的时候,全力催动寒心诀真气逼毒。
时间点滴而过,过了约莫两个时辰,项央方才脸色淡然的收功,让在场静候的众人骇人,这人是多么雄厚的修为啊。
这却是他们误会了,人皮面具下,项央也是脸色惨白,只是因为面具显不出本来神色,这才显得很轻松。
此时此刻,堪称项央最危险,最无力的时候,因为他一身实力已经十不存一。
“咳咳,我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虚弱,还要静养,你们先下去吧。对了,项藉此番消耗不小,你们不要无礼,刺杀我的事还没有定论,不要自乱阵脚。”
张广元吐出一口青黑的血液,脸色依然不是很好,这毒只逼出三分,着实厉害,不过有这三分也足够,剩下的以他修为足够慢慢磨损,不出一月就可痊愈。
至于内伤,就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还需要夏大夫细细调养。
总之,这次刺杀虽然没有完成,但张广元此时脏腑残破,项央若是刺杀于他,把握大大的有。 昏暗房间内,项央盘膝在床上,呼吸之间悠长深邃,正在缓缓的恢复功力,脸上时而血色,时而淡紫。
良久,项央方才吐气收功,恢复全盛状态,双耳颤动,听到院外,有大批人马驻守防范,微微皱眉。
“虽然救活张广元,不过依旧没有洗清嫌疑,有些麻烦。在袁不屈等人上山前,我必须宰了张广元,不然以他威望,纵然身受重伤,也会给山上人一种心灵支持,很难臣服。”
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他要小李飞刀这门绝学,不然今日他不会以神照经救活张广元,反而会直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在酒桌上擒拿张广顺,顺势下山。
“不过也不必担心,张广元伤势太重,要不是神照经给力,早就一命呜呼。纵然以秘术存得一线生机,也不过是活死人,所以他要快速回复,还是要仰仗我的神照功,时机不会太远。”
另一边,屏退所有的山寨高手,独留张广顺在身边,张广元方才卸去伪装,披着外袍脸色惨淡,面如金纸。
“广顺,到底是怎么回事?项藉怎么会为我疗伤?还有,那个女人的身份查过没有,到底是哪里人?是不是项藉搞的鬼?”
说这么几句话,张广元已经气喘吁吁,而且音量极低,舌头上上了药,还有点大舌头。
“大哥,我心系你的安危,还没来得及查这件事,不过我想应该和项藉没有联系,要是真想杀大哥,他也不会出手救治了。至于那女人,我已经派老夏去看过,的确是不懂武功,不过解剖后发现喉咙异于常人,那小剑就藏在其中,应该是个从小就被训练的杀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张广顺见到自家大哥如此,心内酸涩,想想当初张广元出关时纵横披靡,强横难当,纵然以项藉武力,也不是一掌之敌。
如今却是重伤垂死,真是恨不得将那个刺杀张广元的杀手剁成肉酱喂狗。
“哼,先别忙着下定论,项藉此人不简单,今天他为我疗伤,虽然救了我,但并不表示这件事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细细想来,他上山之后,的确发生不少事,他的背景来历我们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是初出茅庐,但初出茅庐就有这般武功,还有如此丰富的厮杀经验,可是少之又少啊。
而且我发现他除了那能起死回生的无匹真气,似乎还练就一身道家内功,绵韧若霞,火候也是不浅,不可能是籍籍无名的传承。”
就像项央渡气给张广元,对其一身雄浑的寒心诀多了几分了解,张广元也探知到项央的一些隐秘。
“这,大哥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看着他了,只是您现在身体受创,再有两天不管吕明贞那帮人是否上山,我们都没有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