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项央就有些走神,脑子里开始意淫自己将来大杀四方剑破天下的无上风采,更有数不胜数的侠女哭着喊着要给自己生猴子,不知不觉,口水都留下来了,一副猪哥样,白瞎了英俊的皮囊。
不过没多久,一阵凉风从屋外吹进,把点燃的白烛吹得摇曳昏暗,惊醒了项央,让他吓了一跳,连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起身把门关好,又冲着项大牛的牌位恭敬的行了一礼方才坐下,到底是宅男心性,总喜欢异想天开。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杀胡强的事还没影呢,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尽快增强实力,把胡强搞死再说。”
项央回过神,想了想,又有些愁眉苦脸,变强是正理,但变强就要练铁裆功。
铁裆功的外功没什么好说的,但内服的汤药却价值不菲,自己的全部身家不过一百零二两白银,二两是项大牛攒下来的,一百两是这两天来拜祭的人留下的礼,后天项大牛下葬,找人操持还要花费不菲,想想都心塞。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配两副药喝喝再说,有了实力还怕没钱吗?”
打定主意,项央又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铁裆功上,一字一句的揣摩,傍晚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收获倒也不少。 一夜过去,当邻居家的大公鸡咯咯咯的打鸣声过后,项央方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拍了拍有些发麻的脸皮起身洗漱。
这一夜对项央来说意义重大,不亚于穿越重生的那一天,因为正是这一晚,让本来心中忐忑、恐惧不安的项央变得不再迷茫。
无字天书的出现让项央有了能在这个陌生世界立足生活的自信,天书发布的任务让他短时间内干劲满满,不会因为没有目标而空度光阴。
打开门栓,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让本来脑袋还有些昏沉的项央瞬间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孝服,看了眼还有些阴沉黑暗的天空,便走到院中的水缸边打水洗漱,一边往脸上泼水,一边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不大的农家小院,黑色的泥土长了不少杂草,左侧的鸡笼鸭舍空空一片,显然很长时间没有豢养家禽,只是放置了几个练臂力的石锁;右侧是一方水井,井边有一个木桶和粗长的麻绳,是日常生活打水所用。
院子正东处,就是灵堂所在,过往也是项家接待客人的地方,算是客厅,左右两侧还有两间屋子,分别是项大牛和项央的住处。
靠近项央房间,则是厨房,项央十岁之前都是项大牛为他煮饭烧菜,十岁过后,这就成了项央的地盘,早中晚三餐,虽然粗茶淡饭,但也被颇有厨艺天赋的项央做出花来。
右侧远离项大牛房间的木栅栏小屋,则是茅房,外壁用檀香屑沾满,摒除臭气隔绝音量,十分有效。
“还好还好,怎么也算不上家徒四壁,至少比起一穿越就要露宿街头的先辈们,我这已经属于小康水平了。”
用肩头的白巾擦了擦脸,又用柳枝蘸上盐水刷了刷牙,项央便回到灵堂拿起昨晚吴大妈留下的凉包子开啃,虽然又凉又硬,但架不住腹中空空,三下五除二便干掉三个大包子。
吃完后项央还砸吧了嘴,一双眼睛露出惆怅,想起以前虽然生活的平淡了点,但至少吃得好喝的好,偶尔出去撸个串,吃个肯德基翅桶,喝两口汽水,美滋滋,但现在呢?
不过当项央将目光放到左侧靠在砖墙上的雁翎刀时,心里就又不觉得苦了,刀剑与枪械大炮一样,是男人的向往,纵马狂歌笑傲江湖,以手中三尺刀剑,扫除不平,行侠仗义,哪个男儿不想?
而现在,他就有了这样的机会,更别说今后还有数不清的神功绝技等着自己修炼,相比口腹之欲,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右腿一伸,勾脚一踢,墙边的雁翎刀直接抛到项央胸口,左手一揽,右手顺势拔刀,一声叮铃的清脆声便在空寂的大堂中回响,听在项央的耳中,是那么的悦耳的动听,比之仙音妙语还要美上三分。
手中的长刀与安远县衙的制式厚背官刀不同,刀长三尺五,刀身狭长,刀刃平整光滑,只是轻轻抚上,便有一种毛骨悚然如芒在背的锋锐之感,哪怕项央不懂刀,不会武功,也能看得出这绝对是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