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孚此时,就是那个会武功又作奸犯科的人,县令为了政绩功劳,想要自行抓捕,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越往下想,孙涛的脚步越快,心里就越激动,他已经不去想怎么把那件事压下去,又或者向钱孚和盘托出,一起商议解决的办法,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想法,推翻钱孚,自己翻身做主人。
不得不说,项央看人还是很准确,很有一套的,现在孙涛完全落入他的算计,甚至还要比他想的更远,更多。
“不如先回去看看师傅,师傅一向是大公无私,英雄过人,若是他知道了钱孚这个畜生的所作所为,也一定会支持理解自己的。”
孙涛此时酒精刺激,脑子有些迟钝,居然想要临时回武馆将这件事告诉钱长明,取得他的支持,不得不说,这一点是完全出乎项央的预料。
想到就做,如此孙涛借着酒劲,直接反身回了猛虎武馆,想要见见自己的恩师。
猛虎武馆后院,钱长明房间外,钱孚端着药汤刚刚关门,就看到醉醺醺的孙涛吵嚷着要见自己的父亲,面色渐渐发冷,啪的就是一个巴掌抽在孙涛的脸上。
“你一身酒气,说话都不清楚,还想要见父亲?不知道我爹现在身体是什么情况吗?你要害死他吗?要真孝顺,明早醒了酒过后再来。”
孙涛被扇了一巴掌,似乎清醒许多,冷汗哗啦一下就冒了出来,诺诺的说不出话,低着头,看起来很是惭愧。
但要是钱孚低下头仔细看孙涛的表情,就会发现往日老老实实的师弟此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嘴里无声念叨着什么。
这一巴掌让孙涛清醒过来,绝了将这件事告知钱长明的心思,因为再铁石心肠,再大公无私的人,面对自己的儿子,独子,未必能做到六亲不认。
更妙的是,这一巴掌彻底让孙涛下了决心,一个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男盗女娼的人,居然压在他这个内心清白正直的人的头上,还作威作福,说打就打,实在天理难容,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对面的钱孚则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根本没想到一向顺来逆受的师弟居然有了反抗自己的心思。
“贾师弟还得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你继续带着他手下的那批学徒,另外,过两天我要出门一趟,武馆就暂时由你做主,我父亲这里你也多照料,别再喝酒了知道吗?”
孙涛低着头,嗯了一声,心里具体想些什么,则没人知晓。 次日中午,朱二穿着一身蓝格布衣,红着眼睛,打着哈欠到县衙后院寻到了正练习身法的项央,偷偷摸摸的将一块包好的黄皮纸塞入项央的怀中。
“项捕快,我这麻药用的全是顶好的药材,以曼陀罗花为主,常人吸食一点就要栽倒,昏睡一天一夜也醒不过来,就算对身怀内力的内家高手,想来也是有些作用的。”
项央对朱二的话并未怀疑,一个小小的学徒,敢欺骗他,那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不过该验证的还是要验证。
打发走朱二,让他把嘴闭紧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项央才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麻药上。
直接打开黄皮纸,看到里面大约成人拇指盖大小的白色粉末,不是结晶体的那种,和奶粉有些相似。
右手放到白色粉末的上方,轻轻挥了挥,鼻子靠在半尺远的地方,说不上无味,有点香味,清新中带着迷幻,只是这么一嗅,项央都有种头晕目眩之感,连忙将药粉包好。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学徒竟有这种手段,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医生都不能得罪啊。”
小心翼翼的收好药粉,项央立在小院中央,被太阳照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等脑子从刚才的迷幻彻底清醒过来,这才继续练功,等着下午孙涛的回复。
还是那间普通的酒楼,还是昨日的包间,甚至连菜色酒水都一模一样,项央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内等待,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其他曲握,朝着空气直刺,平甩,弯插,不但灵动无比,更兼具力量。
铁指诀在项央诸多所学中最为鸡肋,但自从修炼基础吐纳诀,练出一丝内力后,已经能借助内功修行铁指诀,且进境喜人,原本至少两个月才有所成,此时已经跨过锁指,正式迈入木人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