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她言简意赅的回答,作势就要离开,下一瞬被津鸣握剑的手臂拦住去路。
“你知道。”津鸣垂眸看她,漆黑好看的眼瞳里没有情绪。
“知道也断不会告诉你,这里是山神殿,我劝你快些离开,别再来烦我。”她快速用剑身撞开津鸣的手臂,刚迈出一步,眼前闪过一瞬剑光。
锐利的剑气袭来,繁月额前的碎发向后一挑,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是要去寻风橪。”津鸣手中的剑对准了她,冰冷的声音回落在她耳畔,“是风神大人的授意。”
繁月皱紧了眉,回他:“是。”
“木神大人命我来寻风神大人。”他报出来意。
“这与我何干?就算我知道,亦没有义务告知你。”繁月微挑眉,仰眸看他,每一字都咬的十分清楚,“让、开。”
“你明知风神大人做的事情于神界有害无益,仍要帮着他。”
“是害是益,山神大人自有决断。只要他一日不回九重天,便一日是我的山神大人,而非你们所言的风神。”繁月轻笑着,看着他,“与其毫无头绪的寻找山神大人,不如册立新风神,这才是有效的处理方法。”
津鸣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一柄剑紧紧的挡在她面前,缓缓落在她脖颈处:“神意岂是你我能揣测的。”
“这么说,今日若是我不告诉你山神大人的下落,你是不会放我走了。”
“是。”
“好——”繁月拔出腰间的剑刺过去,手腕却在下一瞬拧痛起来。
电光石火间,她手中的剑就被打掉。
再抬眸时,剑刃已抵在她身前,寒气在周身蔓延开来。
“我再问一遍,风神去了何处。”他冷冷道。
“我不会说的。”
繁月轻抿着唇,下一刻,快速单手握住剑刃,眼都没眨一下,直接把津鸣的剑刺进自己的心口。
鲜红的血瞬间绽放成一朵凋零的花,破碎在她手中,快速漾开。
“今日剑灵繁月,就算死了,也不会透露半个字。”她态度坚决,哪怕剑没入胸口,神色也无半分变化,“我既说了不会告诉你,你就该识相的走开。”
津鸣握剑的手被带着往前了一步,墨黑色的眼眸轻动了下,口吻平静客气:“我知道了,你把剑松开,我让你走。”
下一秒,繁月松开了手,猩红的血在她的手上和身上无规则的散开。
津鸣从怀中拿出一缕白纱,想要走到她身边,繁月知晓他的用意,反而退后了一步。
“木神大人派你前来,就已摆明立场。”繁月握紧了受伤的掌心,面不改色的接住他的视线,“他既与山神大人意见相左,你我为二神随从,自当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津鸣与她对视两秒,什么都没说,收好那白纱,转身离开。
繁月看着他的背影,恍然间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身上的痛才有机会溢了出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是在乎她的?
辰时,两道身影开始在黑夜中乱窜。
在阴森森又沉暗的灵堂中,终于停止了步伐。
“喂——,你能不能行啊。开个棺你要开到天亮是不是。”
年筱晓坐在一边的空地上,翻手玩着脱鞘的匕首,模样悠闲。
风橪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索性收了剑,轻扯了下唇角:“要么闭嘴,要么过来帮忙。”
城主的儿子叫杜轲逸,因是城主老年得子,被城主宠的不像话。
丧礼本来办的好好的,却在中途,城主突然间受到了一封信,因此仪式作罢,将长棺遣回。
信中说——可助杜轲逸借尸还魂,死而复生。
三日后,将在全城人的面前,亲自揭晓结果。
“嗯,就劳烦你了。你身手好,我就不凑热闹了。”年筱晓冲风橪笑了一笑,很快就闭上了嘴。
好不容易得来的免费苦力,不用白不用,她才不要自己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