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脸红啊!你个没眼力见的,知道你拦的是谁吗?”长官见他这样子,松开他,气的一巴掌扇到他脑门儿上,“黑衣的那可是宣威少将军沈铠,卖了你也开罪不起,你也就庆幸那位没什么架子!”
“啊!”小士兵听过宣威将军的大名,立刻反映了过来,随即想起另一个,好奇的问道,“头儿,那那个白衣的呢?是哪家的公子?”
长官见他脸红的不行,不由得叹气:“还哪家‘公子’,喜欢穿白衣,做‘少年郎’打扮在外面奔走的,还和沈少将军关系密切,除了那位小祖宗还有谁?”
这个长官竟然也和沈铠一样,无奈的叫白衣人那位“小祖宗”。
“那是越王府的长宁公主,越王爷就这么一个女儿,当成命根子疼着,要星星不给月亮,当今陛下也是喜爱至极,从郡主抬为公主,亲赐封号‘长宁’,可真真是最开罪不得的人了。”
“白衣公子”竟是女儿身,小士兵当下大吃一惊,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明明……公主殿下?”
然而再一想,若是身为男儿,那副相貌,确实是有些太过柔弱。
这么一想,小士兵的脸更红了。
长官看着他这副样子,恨不得抬起巴掌把人抽一顿。
还未等他手抬起来,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劳驾问一下,你们刚刚说的是长宁殿下?”
小士兵回头,看到一个手持长剑的青年,青年身着一袭深蓝长衫足蹬黑靴,目若朗星,器宇轩昂,一眼之下恍若看到蜀中的青竹海,令人心旷神怡。
小士兵立刻道:“顾世子,是长宁殿下,她刚刚过去,和沈少将军一起的。”
长官不知为何一语不发。
顾世子笑道:“不是说了别这么叫我吗?叫我顾逍便是,再不然叫顾将军也比顾世子叫着好听——你知道长宁殿下往哪边走的吗?”
两人明显熟识,小士兵热切的给他指路:“就那边。”
“多谢。”顾逍颔首。
“哎?顾、顾将军怎么穿着常服?今天金吾卫轮休吗?”
“嗯,轮休……先不和你多说了,我去追长宁殿下,回头再说。”
“好,顾将军慢走。”两人道别,顾逍身形极快,一会儿就看不见影了。
小士兵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脑后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脑瓜崩,他吃痛:“哎呦!”
长官收回手,恨铁不成钢道:“你还知道疼!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该殷勤的认不出来,不该殷勤的巴巴贴上去。”
小士兵不解,反驳道:“头儿,我怎么就没眼力见了?我可和顾将军关系不错,他办事总从这边门走,我当然要和他打招呼了。”
长官更气了,揪着他耳朵低声道:“长宁殿下我也就不说了,她那个样正常人认不出来也没什么……可是这顾逍,谁不知道他这世子的名号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不过一个质子,还是定北王的儿子,你啊,和他走的太近,小心将来朝廷和定北翻脸!”
小士兵好不容易解救出了自己的耳朵。
他还是不明白,听顾逍的语气,似乎是和长宁殿下关系不错,长宁殿下都与顾逍相交,他一个小小守城士兵,谁也不认识他,怎么就非得避开了?
……
海成在路边小心翼翼的辨认了许久,才发觉那两个“绿鼻涕虫”一样的人,真的是自己朋友,他一瘸一拐的奔过去,叫住两个人:“沈铠,叶雅!你们两个怎么这副鬼样子……我去!这什么味儿!”
离得近更是浓郁,海成连忙捂住鼻子。
叶雅耸耸肩:“陈年尸液,有什么事?”
毕竟行医的,她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恶心的东西。
海成皱眉道:“那个陈富商又过来了,祖宗啊,你就不能一次性给他治好了,省得他总来万药斋,那副猪头样,还成天嚷嚷着要苏先生给他诊治,我看着都烦。”
“不都和他说了吗,师父去镇西那边了,这人好烦啊,上次居然敢对师父动手动脚的,师父都差点把他打成半身不遂了,他还没记性。”叶雅也是皱眉,“而且说几次了,纵欲过度不需要治,他管好自己万恶的下半身就行。”